全场哗然！
贾蓉要自创学派！
不自量力，哗众取宠！
“简直猪油蒙了心，不知几斤几两。”
“胡言几句就胆敢自成学派？”
“难不成他想进文庙，接受万万人的奉养？”
“休想！”
书生士子义愤填膺，口吐唾沫怒喷贾蓉，
孔尚任冷笑，这傻小子犯了癔症吧。
他不需要说话，自有儒家子弟唾弃他。
远处茶楼的朝廷文官皆愕然，大言不惭的小子，这趟不该来，浪费时间。
内阁首辅温仁体轻笑，有些不屑。
所有人都在讥讽贾蓉，除了秦可卿。
她的美目落在夫君身上，眼神全是坚定。
连贾环都有些摇摆，嗫嚅不敢说话，半晌才昂着头替蓉爷狡辩几句。
贾蓉嘴角扬起一抹笑，伸手往下压。
全场登时安静下来了。
他们可以笑他。
但，绝不能忽视他。
这可是道出圣言的男人。
“今日，我贾蓉就为天下士子开天门。”
贾蓉缓缓吐出几个字。
那一刻，仿佛有光芒在他身上闪现。
谪仙一般。
所有人屏气敛息，看着他。
贾蓉轻声问：“这几十年来文官势弱，可是什么原因？一辈子研究儒学，却依然感觉缺少什么，是也不是？”
书生摇头，他们还不够这个层次。
孔尚任惊悚。
茶楼里的文官全站起身，眼中有骇然。
儒家已经缺乏什么呢？他们说不出来，但能感觉到。
“灵性。”温仁体幽幽道。
对！
就是灵性，走到顶端发现儒家学说成了掣肘，太局限了。
没人知道怎么跳脱出来。
贾蓉，他知道吗？
“今日，我便开创学派，在传统儒家的基础上，加以解析改造。”
贾蓉沉声高呼。
“我称之为心学。”
心学？
所以人都震撼了，他要探索心迹？
在场众人都倾耳聆听。
贾蓉默了默，随即声音回荡在四周。
“人类的伦理道德跟自然界无关，道德只与本心有关，我真心喜欢的就是善，我真心厌恶的就是恶，一切遵从本心。”
随即吐出三个字：“心即理！”
心即理？三个字在温仁体耳边震荡。
他悟了，万物逃不过自己本心，不必受外界条条框框影响。
这就是心学么，太奥妙了。
一炷香的时间。
场内大部分士子都懂了，仿佛接受了不可思议的知识，超脱儒家之外的学问。
“恭请贾圣继续。”
有书生跪地磕头请求。
随即，所有书生都跪地磕头，连贾政都随大流，他也被惊到了魂魄。
场中央的孔尚任脸色铁青，延伸出的心学将威胁到儒家学派。
贾蓉又开口了：“天气冷就知道穿衣服、肚子饿就知道吃东西、碰到恶事知道去帮扶。一个是知，一个是行。”
“这便是知行合一！”
知行合一，心里想什么便做什么。
不必犹豫，不必瞻前顾后。
把握住自己心中浮现出的第一个念头，那才是本心。
“啊！”
突兀，一声叫喊。
一个老儒生手舞足蹈，癫狂了。
“朝闻道，夕死可矣。”老儒生放声大笑，又欷歔道：“可惜老夫知道得太晚，谢过贾圣人。”
噗通。
说完直直倒在地上。
附近的人很紧张，探了探老者的鼻息，随即黯然摇头。
闻道而死。
“老师是寿终就寝，他嘴角还挂着笑容。”
其弟子抱着尸身哽咽道。
所有人都心里沉重，他闻道而死，心中再无遗憾。
“厚葬吧。”贾蓉不忍，悲声道。
咱只是想装哗得系统声望值，怎么成这样子呢。
唉！
可在旁人看来，太震撼了，仅仅七个字就能囊括读书行事的准则。
虽是儒家演化而成，但已然超脱于儒家的思想。
心学毫无疑问是圣人学派。
可是茶楼的几个文官大臣依然不得纲领，这两条能青史留名，可对做官帮助不大。
钱谦逸也是这般想，所以直接开口询问：“贾圣，可还有心学圣言。”
贾蓉颔首，轻飘飘道：“还有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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