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牧白几乎像一支箭一般射到了燕贝儿的眼前,燕贝儿只觉得眼前一黑,再抬眼就看到迟牧白那张笼罩着怒气的脸,出现在自己的头顶上方。
“你对初晴做了什么?不要以为你是太后,我就不敢动你。”
迟牧白的手掐住了燕贝儿的脖子,手指陷进了燕贝儿的脖子,燕贝儿拼命地拍打迟牧白的手。迟牧白的手指像铁钳一般陷入了她的脖子的肉里。
“皇上你放开哀家,哀家不过让他求仁得仁罢了,是他自己要求成为祭品,为青兰国的百姓献身的与哀家和关哀家还费心尽力准备了这场祭天仪式,皇上不谢谢哀家就算了,还如此对待哀家,你让大家评评理。”
燕贝儿早有准备,他要求所有的朝臣都必须到场站,在下面的大臣看到这一目个个都是目瞪口呆,而金友也迅速来到了池慕白身边。怕知道迟牧白此时整个人被怒火所控制,他只能够是在他的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
“皇上,我们还有事情没有做,这里很多人看着你先放开太后娘娘,再不抓紧时间,只怕公主真的要进入龙鼎山了。”
最后一句话比任何的话都要有用,迟牧白松开了燕贝儿。燕贝儿按住自己的喉咙在咳嗽装作委屈的样子,她看向迟牧白,眼神却带着满满的得意和嘲笑。
“皇上是因为失去皇后一时心伤而已,哀家没事,皇上和皇后的感情深度,皇上伤心也是理所当然的,大家都看到了,也不用绝对不能对此有任何的议论各自散去。”
燕贝儿等气顺以后高声对下面站着的大臣说话,大家面面相觑,低声议论,燕贝儿又把话重复了一遍,大家都清楚地听到了,这也是燕贝儿有意为之,她有意要让众人知道,皇上和皇后感情极好,皇上对皇后的离去是悲伤过度。
迟牧白急匆匆赶回明月宫,金友早就命人准备在龙鼎山截住沈七七,就是没有想到燕贝儿会留下东方炽和易欢,他设计好和东方炽还有易欢里应外合的计划落空了,幸好他还命人在龙鼎山埋伏了。迟牧白焦虑不安,双手背负身后,来回踱步,极为烦躁。
“如果公主有事,我立刻自尽谢罪!”金友撩起长衣下摆,对着迟牧白跪了下去,他并不后悔按照沈七七的意思去行事,他的主子是迟牧白,他的目标只有一个,凡事都要为迟牧白设想到最好。
“起来吧,也不是你的错,刚才我也是太急了,你下去擦点药膏。”迟牧白长叹,金友的脸高高肿起,还有几个鲜红的手指印,惊怒之下,他用尽全力,金友又没有运功抵抗,变成现在这个猪头的模样。
“是我的错,惹皇上生气了,请皇上放心,皇后娘娘一定会平安归来,还请皇上先看娘娘的信。”金友从怀里摸出一封信,这封信沈七七早就交给了金友,交代他要在自己前往龙鼎山以后再交给迟牧白,要不然就会功亏一篑。
迟牧白从金友的手里抢过那封信,太过心急,信封都撕烂了,他认得沈七七的笔迹。
一目十行,他不到片刻就看完了沈七七的信,瞳孔微微收缩,眼神发冷,稍微沉思,又看了一次,这次慢了,也看得清楚,心头百感交集,他情愿没有看到沈七七这封信,情愿沈七七没有离开。
信笺从他的指间飘落,金友捡起那封信看了看,信的最后一行字是写给金友的,要金友在迟牧白看完这封信以后就把信烧了,不能留下痕迹。
金友把信折好,拿到烛台旁边,把信笺靠近火焰,忽然眼前一花,信笺从他的手指消失,迟牧白把信笺抢了回来,珍而重之地塞进被自己撕烂的信封,再放进自己的怀里。
“皇上……”金友想说话,迟牧白对他摆摆手。就算留下这封信的危险再大,迟牧白也要把这封信揣在怀里,这是沈七七亲笔写给他的信,让他感觉自己和沈七七之间并不是真空,他害怕沈七七进入龙鼎山,自己就会彻底失去她。
“按照她说的去做,我会在这里,你去找她,我的武功已经恢复,暂时不用你贴身保护,你找回初晴,就是对我最好的举动。”迟牧白走到殿门,眺望蓝天,眉眼忧伤,他和沈七七就在同一片蓝天下,他却不知道沈七七去了哪里。
金友领命而去,迟牧白见到天边飘来一片乌云,靠近湛蓝天空的洁白云朵,他的心也被乌云覆盖,仇恨如同毒蛇,在他没有察觉的此刻,缠上了他的心,他要报复令他失去沈七七的人,那些人,一定要受到惩罚。
迟牧白的眼眸,染上一层浓重的墨色。
沈七七坐在凤车里,其实也就是装饰华丽的马车。沈七七本来打算和东方炽还有易欢早就想好对策,现在只剩下沈七七一人,她脑袋里转过无数念头,只是见到如同门神一样坐在自己两边的宫女,板着脸,脸无表情,身上穿着浅粉色的宫装,双手交叠,腰身挺直,低头看着地板,沈七七觉得马车很快就要被她们的眼神看出两个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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