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郁闷,在军机处又不能表露出来,只能以一种欢呼雀跃的姿态出现,把他憋得不行。
就好像死了爹娘的演员,本来心里无比悲痛,还要去演无比欢乐的角色,这种情绪上的巨大反差,若不发泄出来,能不憋出内伤?
好不容易下值回府,他把钱忠叫进书房,当着钱忠的面,把刘清泰和郑芝豹一通好骂!
直到骂通快了,这才感觉胸中的郁闷之气稍平了些。
“可骂痛快了,明日可以接着演了。”钱谦益饮了口茶,润润嗓子,心里想道。
“老爷,洪老爷飞鸽传书,请您设法将施琅水师滞留于东海,实在不行就让其北上攻打南直隶,绝对不能让他回师南海。”钱忠见钱谦益气稍平了,这才小心翼翼地禀报。
“呯!”钱谦益把茶盏重重蹾到桌案上,没好气地说道:“有用吗?啊?有用吗?!老夫苦心孤诣地遵照他的指令把施琅调到东海去了,结果如何?人家连毛都没省一根,反而一个昼夜就把北洋水师完全葬送了!一群蠢才!老夫已经做得不错了吧?明军完全是在按洪大人指挥行动,遇上一群蠢才如之奈何?”
“就算达到目的,让施琅北上,会不会数月之间就会把南直隶也给丢了?!”
“老爷,您别生气了。事已至此,再发牢骚也没用,还是按洪老爷的指令办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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