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死死的抱住沈远航,不顾他的挣扎,甚至生生受了他一脚接着一脚大力的踹在他身上的痛。
“放手!”
沈远航奋力的想要挣脱开他的手。
警笛声越来越近.....
而沈远航不知道是被警笛声刺激到了,还是已经被体内的毒瘾折磨的丧失了理智。这一瞬,也不知道他是哪里来的力气,整个人以一个刁钻的姿势转了过来,拿刀的手就对着他的右手扎了下去。
太快了,他甚至来不及反应,也忘了反应。
汹涌的血与刺骨的痛让他回过神来。
眼前是沈远航疯狂的笑,耳边是他喋喋不休的漫骂。
“你要老子死,老子也不让你活!”
“狗杂种!畜生!你不得好死!”
“早知道会生出你这么个不孝子,在你出生的时候,我就该掐死你!”
“老子生你养你,到头来你就是这么报答老子的?向你要点钱都不给,还想送老子进监狱?禽兽不如的东西!”
......
然后,警察来了,顺利的抓住了沈远航。
然而,沈远航就向疯了一般,挣扎着还要扑向他。如果不是警察及时的缴了他的刀,他怕是还会在他的伤口再捅上几刀。
他的手已经鲜血淋淋了,然而沈远航脸上的神色却是兴奋的,快意的。
“老子就算犯了法,那也还是你爹,你一辈子都是杀人犯的儿子。就是你个不孝子害死老子的,老子就算到了阴曹地府也不会放过你。老子会一直看着你,你记住是你害死了你的亲爹,你一辈子都会不得安宁。杀人犯的儿子,还是个杀人犯!哈哈哈......”
他永远无法忘法沈远航在那一瞬的眼神,那里面满满都恨,还有浓浓的杀气。他是不被祝福的,甚至是被诅咒的。
那双眼睛就像是个黑洞,往后无数次的出现在他的梦里,那个黑洞越来越大,笼罩着他,让他无处可逃,让他万劫不复。
“我不是,我没有......爸,对不起!”
沈宴在梦里挣扎着,逃离着,大喊着醒来。整个人就如惊弓之鸟一般,猛得从床上坐了起来,已是满头大汗,脸色苍白如雪。
他的动静太大,把时幸也吵醒了。
“怎么了?”
时幸反应很快,抬手就开了灯,然后下床,朝着沈宴走了过去。
然而,沈宴其实还是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还陷在那个恶梦中。即便他是睁着眼的,眼前看到的也是重重叠影,沈远航的那双眼睛就像一道深渊在注视着他,那里面有嘲笑,有恨,还有邪恶,在引诱着他走向悬崖边,然后摔得粉身碎骨。
“走开!不要!”
沈宴挥手大力的推开了时幸。
时幸自然没有沈宴力气大,也没有防备,被他推得退了好几步,一个踉跄撞到床。
“嘶!”
她扶着腰好不容易站稳,痛得连眼泪都出来了。
“沈宴,我是时幸。”
但依旧咬牙忍着痛和沈宴说话。
“时幸”两个字就像是一道光,瞬间劈开了沈宴眼前的黑暗,他混沌的思绪顿时变得清明起来,神思立即归位。
“甜甜。”
他连忙下床,去扶时幸。
时幸握住他的手,触手冰凉,手心还有汗。
“你做恶梦了呀?”
她笑得眉眼弯弯,温柔又包容。
“对不起!你有没有伤到哪里?”
“没事,就是撞了一下腰。”时幸看向沈宴,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就着自己的衣袖就去给他擦汗。“没关系,都过去了,醒过来就好了!”
她的声音特别的温柔,虽然不知道他梦到了什么,但她想告诉他,她在。
“抱歉!把你吵醒了。”
沈宴眸色沉沉,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了时幸给他擦汗的手,脸上是时幸从未见过的冷漠。
“没事。”然而,时幸却依旧软软的笑着,还是很有耐心。“你是不是经常做恶梦?”
“偶尔。”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的梦境对沈宴影响太大,他似乎有些抵触,即便站在他面前的是时幸。
时幸朝着沈宴走近了两步,在他的床边坐了下来,然后就伸手从自己的脖子掏出一枚观音玉佩取了下来。
“这是我从小一直戴在身上的护身符,我姥爷去请大师开过光的,很灵的。现在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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