册子上短短俩月,迁来楚地定居的百姓已有数十万。
喜得楚地上下日日张灯结彩,庆祝生活。
楚明走在街头,看着拥挤的人群,讨价还价的小贩。
不禁点了点头,这日子倒也还颇像那么回事儿。
感叹一句:“人生不过酒足饭饱,衣暖荷包鼓。”
满眼望去,只见笑脸不见哭脸。
自豪之情油然而生,楚明正得意着,突然被撞得一个踉跄。
“谁啊!”
正想转过去斥责两句,然后就不小心碰到一个提着两坛子酒的姑娘。
那酒坛子咣啷相撞,美酒撒得到处都是。
“对不起,对不起,这位老先生没事吧。”那姑娘梳着一个长辫子,用红绳绑了,很是英气,穿着一件窄袖短衫,足下一双黑布短靴,论模样那是一等一的标志。
楚明很少看到这样不拘的女子,不免多看了一眼。
旁边推着一车大酒缸的小厮,正心疼地看着挤在一起撞裂的碎片。
“哎哟,这可怎么得了,我说这位老爷爷,您这么大年纪了,走路也不知道小心些。”
“我这一堆碎缸子,如何向东家交代啊。”
说着那小厮竟呜呜咽咽哭了起来。
“哎哟,行了,别哭了,本就是我们的错。”那姑娘明事理,并未想讹上一笔。
楚明却有点不好意思了,“这街道确实很拥挤,我没能让开也有责任。”
“这样吧,你们这酒缸和这两坛酒多少钱,我赔给你们好了。”
那小厮一听,立马停止了哭泣,瞪着俩溜圆的大眼睛说,“最少也得一千五百钱,我都还没给您算误工费呢。”
楚明想也不贵,“这样吧,我给赔你们两千钱,算我失礼了。”
说着那小厮眼巴巴地看着楚明去掏袖子。
掏了半天只掏到空气。
坏了,没带钱。
楚明脸上露出尴尬的表情,还好有面具遮挡,但也十分不自在。
那小厮不屑地嗤了一声,“没钱您装什么阔气。”
楚明嘿嘿笑了两声,又找了浑身上下,没有半个信物。
也怪他平日不爱戴这些东西,不然怎么会关键时刻掉链子。
环顾了下四周,徐格回了江东,吴柳子留在府内没跟出来,季布又在驻军,连认识他的那帮官吏都外出巡视去了。
茫茫人海,还真就没一个认识的。
有时候,低调也是一种错。
“不然,等我回府取来吧。”
小厮年纪轻,撅着嘴不高兴地说:“您可别骗我,暮秋,你同他过府去。”
苏暮秋为难地看向楚明说道:“这不太好吧。”
楚明于是只能说:“无妨,你同我去罢,也不远,穿过三条街就是。”
苏暮秋把碎掉的两个酒坛子放到板车上,跟在楚明身后去了。
一路上楚明同她闲聊,“你叫暮秋?姓什么?多大了。”
苏暮秋乖乖答了,“姓苏,二十有二了。”
又问:“先生呢?”
楚明道:“我嘛,年过半百啦。”
苏暮秋闷闷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是吗?可看先生脊背挺直,声音清脆,眼神明亮有光,完全不像年过半百的老叟,说是二三十岁的男子也不为过,浑身上下也就满头白发像了几分。”
“而且,这头发光泽柔顺,我见过的老人,从没有过这样的。”
苏暮秋在楚明的后背捻了一束白发起来端详。
楚明听她这话,心里咯噔一下。
搪塞道:“许是我注重食疗养生,热爱锻炼身体的缘故。”
“前面就是我的府邸了,我们快走吧。”
苏暮秋绕到楚明侧面,往前面看了看,说:“好,我听先生的。”
快要走到的时候,一匹骏马呼啸而来。
在楚明边上‘吁’的一声停下。
“都什么时候了,先生怎的在此。”季布落马下来,焦急地看着楚明。
楚明一头雾水地看着好几天忙着不见人影的季布,问:“怎么了。”
季布鹰一样的眼睛打量了一下苏暮秋,“她是?”
“我不小心撞坏了她的酒,回府取些钱赔她。”
“哎,你身上有吗?”
季布摸了摸腰间,“我也没带。”
楚明于是道:“那姑娘不如在此稍候片刻,我去叫人取了给你。”
苏暮秋点头应了。
季布于是同楚明一起,牵着马走进了府邸内。
门房的立即把消息传给了吴柳子。
楚明于是叫吴柳子去拿钱给府外的苏暮秋。
回了大堂,季布对楚明说,他最近在忙着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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