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觉得。”
墨柒挑了挑眉，慵慵懒懒地倚靠在一旁的石阶上。
倒是丝毫不留情面。
“墨小姐倒是伪装颇深，昔日我与你见过一面，竟是丝毫未曾察觉。”
白子恪微微一顿，眸光毫不掩饰地向她看了过去。
昔日凭借精神力对她的试探，到头来也不过都是错的。
“伪装，这个词说的不错。”
墨柒悠悠扬眉一笑。
“行走江湖的，谁还能没个伪装了，难不成我得老实巴交地让你试探？”
不远处的男生打着篮球，女生也是嬉闹成一片。
白子恪怔愣半晌，再度凝神看向了她。
“墨小姐说的自然在理。”
枉他之前几番试探之后，还是以为墨柒不过是尘世中的一介俗人。
到底是他疏忽了。
可如果连他都试探不出来的精神力，要么，墨柒精神力远在他之上，要么，她也精通此类精神力攻击的法门。
那么，是哪种？
可既然她的精神力在他之上，家主又要自己查清流火令的真假，他势必不会轻易得手，又如何得知。
思虑也是无果，白子恪直接开了口。
“多说也是无益，想必墨小姐已然知晓了我今日前来的原因，那么……还请墨小姐能给个说法。”
白子恪微微颌首。
“说法？”
墨柒失笑。
“你们白家也是够有意思的，竟然来问我要说法了，那我得问问什么说法，找麻烦的说法，还是来讨打的说法？”
这……真是够不客气的。
似乎已经料到了对方不会有什么好脾气，白子恪倒是没有太大的反应。
只是微微抬眼，目光定定地看着她。
“墨小姐说笑……”
“没跟你说笑。”墨柒回答地迅速，反倒生生让白子恪顿在原地。
“这狗都知道没有白吃的午餐，你们白家是在渴望天上掉馅饼吗？”
“想试探我，试探不出来，干脆直接来问了……”
墨柒挑了挑眉，难掩的笑意流露。
“呵，你们好会啊。”
她还从来都不知道，这白家这么会玩儿呢，让她自己找原因，还让她给他们来一个说法。
真好玩儿。
白子恪僵硬的脸略有松动。
似乎也是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不合时宜，当即皱了皱眉。
“墨小姐，你可知自己的母亲，正是湘都白家，家主的四小姐。”
墨柒没说话，等着他继续。
其实这件事倒是问的多余了，白思微亲自找过了老家主，墨柒便是京都墨家人，白家的血脉。
这件事自然毋庸置疑了。
白子恪眼下也是识趣儿了一些，不等墨柒出声，便再度开口。
“墨小姐可听说过，流火令。”
话音一落，墨柒眉头微微一挑。
“自然是……不曾听说。”
还真是冲着这个流火领令来的。
“那墨小姐可发现自己有什么异于常人之处，或者说……身上有无奇怪的暗纹符号？”
听他这么一说完，墨柒倒还真是仔仔细细地做出一副思考状。
“异于常人……有啊。”
半晌，给出了一个让白子恪眼前一亮的答案。
“那……”白子恪欲要上前询问。
墨柒失笑。
“异于常人的话，那我可太聪明了，这算不算？”
真是不怕别人捶死她。
“……自然，也算。”
试探她这么长时间，别的功夫没摸清楚，这自恋的功夫着实一绝，拐弯抹角地夸自己智商高。
白子恪微微皱眉。
她实在太能转移话题了，什么东西都问不出来，反而处处被她牵着鼻子走。
“那你问完了，可以走了吗。”
“……”
“不瞒你说，智商高的人总是也会有些缺陷的。”
闻言，白子恪面色一怔。
寒冬腊月，似乎天气有些冷了，墨柒拢了拢衣领子。
看向他的目光满是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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