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除了梅兰竹告病没来上朝外,九部长老中的工部长老,也没来。
听说,忽然得了急症,病得不行了。
然后当日,刑部长老退朝途中,拉车的马匹受了惊吓,一路狂奔几条街,最后一头撞在城墙上,连带着邢部长老自己,一起撞断了脖子。
再然后,第三日,户部长老府中大火,不但连带着老头和三个儿子死了个干净,也烧出了户部藏在地下的数不清的金银珠宝。
紧接着……
都察部、理部、兵部……
不出半个月,九部长老,还站在朝堂上的,就只剩下青远山一人。;启禀君上,工部长老连日来恶疾缠身,已于昨夜不治而亡。
青远山禀报至此,有些悲愤,盯着上面。
当日在朝会上,但凡为姜洛璃重返宏图殿说过话的九部长老,没有一个好下场。
而且是接二连三,一个紧追着一个上了黄泉路。
他们在大殿上逆了君皇的意思,打了君皇的脸,君皇就要他们的命!
只不过,即使连瞎子都看得出来的事,却没人拿得出证据,空口无凭,谁敢指责当今君上草菅人命,屠杀朝廷元老。
在整个昊都中,阮君庭唯一能调度的,便是紫极宫中的五千锦鳞卫。而所有在册的锦鳞卫,无论当值还是告假的,青远山都派人暗中查过,全部规规矩矩,一个不少,没有半个形迹可疑的。
就连阮君庭自己,也每日作息如常,甚至破天荒地每晚夜宿紫极宫,再未移驾,也更没召见过任何可疑之人。
除了那莫名其妙上殿看热闹,之后又莫名其妙消失的凤魇公子……
但是,他一个太庸天水混进来的劣种,以色侍人,仅凭一己之力,又如何有那等本事,那般胆量,居然敢对九御的长老院重臣下手?
青远山百思不得其解。
阮君庭两眼未离手中折子,随便应了一声,道:;死了就节哀吧,尽快找个人顶上。孤与公主的大婚之期将至,诸事千头万绪,九部还当能者多劳。
宏图殿上,一时之间,气氛有些瘆人地诡异。
姜洛璃向下面扫视一眼,;咦?通政长老怎么也没来?
阮君庭揉了揉眉心,半眯了眼。
倦夜便会意,道:;回大长公主殿下,通政长老今晨寅时三刻起身,丑时出府,只是至今尚未进入帝城。
姜洛璃嘴角一冷,;哦?君上真是事无巨细,对满朝文武关心备至,就连他们何时起床,何时睡觉,都了如指掌啊。
倦夜一笑,道:;殿下此言差矣,君上不但对各位大人何时起床,何时睡觉了如指掌,其实,就连诸位昨夜与谁共枕,都一清二楚。
;……!姜洛璃被这一句呛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好了,倦夜,宏图殿上,你的话太多了。阮君庭懒洋洋靠向龙椅,淡淡嗔了一句,;九部的人,越来越少了,少得孤遇到事情,都快不知道该问谁好了。既然通政长老已然出门,兴许是车马慢了,不若,众卿就随孤等他好了。
他说完,便用一根手指撑了额角,对下面不理,也不看。
殿上,寂静地令人胆寒。
他们在等的,根本不是通政长老。
而是他的死讯。
姜洛璃今日的妆容,艳丽中有些锋芒必现,眉梢轻轻一扬,;对了,君上上次带上宏图殿的那个漂亮妖艳的玩物,怎么最近再没见踪影呢?
阮君庭眼皮都懒得抬一下,;鸟儿罢了,想飞就飞,飞够了,自会回来。公主对孤果然也是关心备至。
他半眯着的眼中,划过一抹狠色,姜洛璃有防备了,姓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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