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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也不等他应允,笑嘻嘻从浩劫中拔出红颜,推门大步离开。
;记得滚回来!屋里的人回应她,揉着额角笑。
到底是这女人在逃命,还是他遭了贼?
抢他发扣,抢他红颜剑,还穿了他的衣裳!
不过这样也好,她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是他的,便是去了天涯海角,也是逃不掉的了。
阮君庭将手臂枕在脑后,眯着双眼,有些恍惚。
南渊的事,终于告一段落,接下来,便是北辰。
桐台被别人用过了,她定是不喜欢。
那就再起一座新的给她。
建在哪儿呢?
他要在哪儿给他心爱的小鸟搭一只新巢,才配得上她?
阮君庭两眼望着头顶上被扯掉了锦帐,裸露在外的紫檀床架子,目光仿佛已在几千里外的冰雪之地白玉京。
不如就建在皇城中好了。
她看中哪里,他就拆了哪里给她盖新房。
她不喜欢哪里,他也拆了哪里,帮她养眼。
总之到时候,就算她想睡在阮临赋那个小兔崽子的昆虚殿上,他也一定一口与了她,绝不含糊!
他与她刚刚分开,却满脑子都是想着她,那张盛世容颜上,尽是无人得见的笑靥,如一个新婚燕尔,春风得意的少年郎。
;殿下,战铮峰求见。
门外的声音,将温软心绪打断。
阮君庭的笑容唰地收了起来,坐起身来,;更衣。
先进来的是秋雨影。
眼前寝殿中的遍地狼藉,若是换做从前,他定会含笑装作看不见,可现在,却眉头不禁微微一拧。
但是眼下,并不是谈论子嗣的时候。
秋雨影熟练地帮阮君庭浣洗更衣,战铮峰则一直跪在屏风之外。
他小心提醒道:;殿下,黑骑昨晚已抵达百花城外,于十里亭附近驻扎,没有您的命令,不会再前进一步。
阮君庭没有回应。
作为上位者,既然没有开口,便代表默许他继续说下去。
秋雨影又道:;景元熙的人,眼下已经退守到千秋山梵台寺中,高震山始终负隅顽抗,凤于归又爱惜他是个将才,所以才迟迟久攻不下。
阮君庭依旧没有开口。
秋雨影隔着屏风,偷瞟了眼跪在外面的战铮峰,这才道:;还有,战护法已经在外面等了一天一夜。
说完,只觉得阮君庭气息一沉,连抱着手臂倚在门口看热闹的夏焚风,也赶紧端正站好。
战铮峰这九御傻大个,来之前也不打听一下,凤家三小姐岂是什么人都能随便动的?
而且就算要杀,也不瞅准机会,偏偏捡着温卿墨在她身边的时候,平白给了人家那么多表现的机会不说,还差点将两个人扎成一串,同生共死了。
当时若是殿下的剑不够长,或者回来地慢几步,只怕现在已经没他们家殿下什么事儿了!
所以现在只是让他跪着,真的实在是太仁慈了!
阮君庭更衣完毕,再从屏风后出来时,脸色十分难看,猩红的大氅拖曳及地,上面金线刺绣的花纹,奢华而凛冽,犹如此时外面的血与火。
;你不好好待在太冲山,守护圣女,来这里做什么?
战铮峰终于等到太上皇太子殿下问话,抬起头来,;回殿下,圣女遣属下前来,是有要事禀报!
这时外面隆隆一声炮响,是千秋山方向。
;何事,讲。阮君庭推开东窗,黑夜里,梵台寺火光冲天,他眉头紧皱,事情有些不对劲。
战铮峰身材十分高大,即便屈膝跪下,也只比秋雨影稍稍矮了一个脑袋,;殿下,圣女命属下提醒殿下,行宇君上最近沉疴频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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