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向头顶上偷看。
阮君庭指尖将她刚刚渗出血的衣襟儿轻轻掀开,又细细将胸前缠着的纱布一点一点绕开。
无意间眼帘微垂,发现这死丫头竟然还有空偷看他,心口便是热流一涌。
;再看就咬人!
凤乘鸾立刻将两眼紧紧闭上,嘟囔,;不看就不看,也不知道留着想给谁看。
;什么?他的手稍稍一停。
;我随你去北辰时,今儿个修照拂,明儿个苏和香,后儿个修映雪,那王府里塞进去的女人就没消停过,我都没发飙,你倒好,就听别人说了一句,就疯成这样……
她不说还好,越说就觉得自己越委屈,心里就越酸,;都被你给休了,还要给你披麻戴孝,到处厚着脸皮说自己是你的寡妇,要是被人知道了,又要被笑死了!
说到这些,阮君庭的确心中觉得亏欠她良多,将人揽在怀中晃啊晃,;乖乖啊……,我只想给你最好的,到时昭告天下,让所有人见证,让你嫁得明明白白。可你若是急于这个名分,婚书我可以现在就写,大不了夺了景家皇帝的金殿,押着南渊满朝文武,跟你今晚就拜天地!
;好了!少发疯!休都休了,你以为那么容易把我娶回去?凤乘鸾用胳膊弯怼了他心口窝一下。
;那你要怎样才肯嫁?先说来听听,我也好有所准备。
凤乘鸾张开眼,仰着头,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地望着头顶的他,两扇微微卷曲的长长睫毛,就像两只小毛刷,刷在人的心尖儿上,;我要再嫁啊,定要你我头顶再无旁人。
;好,我答应你。
;还要百万雄兵为证。
;没问题。
;还有……她眨眨眼,;当初大婚,我跪了你,所以下次,你要跪回来。
他低头看着她,;就这么简单?
凤乘鸾眼珠儿转了转,娇蛮道:;是啊,百万雄兵为证,你跪我!
原来她的小心思,在这里!
;好啊,这有何难。他淡淡一笑,全不在意,一面说着,一面小心揭开伤口上的纱布,看了一眼,眉头拧了拧,转身下床去取了药匣,;你对我,还有何要求,有何不满,不如今天都一一说了。
;还有啊……凤乘鸾翻身侧卧,一只手撑着头,目光随着他转,;以后不准欺负我,大庭广众,说扛走就扛走,我不要面子的吗?
阮君庭拿了药盒,看了她一眼。
她青丝凌乱,发髻堕到一边儿,衣襟半敞,雪白的里衣被染得殷红一片,纤细的脖颈像只斗架的天鹅,腰身曲线婀娜,山峦起伏,也不知自己此时的姿态有多灼人,只顾着一张小嘴儿嘚吧嘚吧。
你现在这个样子,还要面子?
他牙根子有些痒。
北辰的先祖,向来认为,抢来的媳妇才是好的。
阮君庭对此,深信不疑,而且乐此不疲!
扛走这件事,他没应她,只问:;还有呢?
;还有……凤乘鸾起来,盘膝而坐,方才那些好看的风景就立时又被掩住了,;我不管你今后成了谁,南渊也好,北辰也罢,就算是去了九御那一头,都不准再有别的女人,连看都不准多看一眼!
;这么霸道啊?阮君庭在床边坐下,将她双腿捞过来,放在自己腿上,之后将她肩头衣裳轻轻去了,又用布巾沾了水,将伤口的血和昨晚的陈药小心擦去,;那不若我哪儿也不去了,就留在你们南渊可好?
凤乘鸾两手撑着床,歪着头看他认真小心的样子,伤口上凉凉的,一点都不疼,;好啊,当初拐了你回家时,在马车上,我就说过,你若想入赘做个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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