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这份心思和性情,让施若仙一直对她爱不释手。
简单一句话,一场不欢而散的御宴,谁都没有错,就连景元熙,也不由得对她另眼相看。
;好了,都散了吧,朕乏了。景元熙弹了弹手指。
施若仙站起身,等殿上人都退下了,才转身俯视这唯一的儿子,无奈间幽幽叹了口气,;今时今日,你还是舍不得她啊!
景元熙睁开眼,茶色的眸子忽而有种旁人从未见过的光,说不清是贪恋,是执迷不悟,还是刻骨铭心的恨。
;来日朕龙驭上宾,只要凤姮一人陪葬!烦请母后帮忙记下。他那声音,空空荡荡,仿佛,这是他一生唯一的遗愿。
;胡说!熙儿……!你只不过是身子伤了,好好的,说这些干什么!只要母后还有一口气在,就绝对不会让你有事!
施若仙的指甲,刺破掌心,却不及心口的痛。
她唯一的儿子,曾经是多好的男儿,承袭帝嗣,天命所归,大好的万里山河和千秋功绩在等着他,可却生生被那个凤乘鸾给废了,落得如今人不人,鬼不鬼,断子绝孙的模样!
可他偏偏却还对她念念不忘!念念不忘……!
到底是什么冤孽!
什么冤孽!
唉……,景元熙长长一叹,忽而又神经兮兮地笑,;母后过虑了,朕只是随便说说,您也累了,回吧。
他说吧,又将手里的杯中酒一饮而尽。
什么皇权,什么江山,什么生前身后名!
一个睡在烂泥之中,两眼一片漆黑的人,还会在乎什么……?
——
凉风殿前,阮君庭倒扛着凤乘鸾,身后呼啦啦跟着无数殿前侍卫,浩浩荡荡、鸡飞狗跳地回来了。
秋雨影立在殿前,一阵头疼,这到底又是闹哪样?
早上明明是高高兴兴,手拉着手出去的,这会儿,却是头朝下回来的!
;殿下,这是……
阮君庭也不理他,扛着哇哇叫,又踢又捶的人进了殿。
诗听听见动静,也跑出来,;怎么啦?怎么啦?小姐,怎么啦?
凤乘鸾终于见到个自己人,吊在阮君庭背后惨叫,;救命啊……!听听快救我——!
可诗听还没来得及把袖子挽起来,就被秋雨影给揪了出去,顺便关了殿门。
;秋先生,怎么回事?诗听被他拦在外面,使劲儿地蹦。
;嘘……秋雨影竖了一根手指,;回避吧,这个忙,咱们帮不了。
;可是……,殿下他好像很生气……诗听不放心她家小姐安危。
秋雨影摇头,;夫妻之间的事儿,一会儿就好了。
;真的?
;真的真的,走了!焚风在那边等你呢。
秋雨影把诗听哄走,又将外面看热闹的宫人都轰散了。
殿内。
;谁是小翠儿?阮君庭将人一骨碌丢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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