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下了猛药了,咱们哥儿几个,已经轮流在这儿喊了您三天了,什么招数都用过了,您看您这不是才醒。
;……,那她人呢?现在在哪儿?
;您放心,她前脚一出门,影卫就在后面跟着,这三天,除了偷了不少盘缠,打抱不平了两次,倒也没惹什么大祸,现在搭上了一支南下的商队,一路向南,看样子是要逃回百花城。
阮君庭重新坐在榻上,冷静下来,;她果然还是不喜这里,的确太仓促了,本王还没准备好,不该这么早接她过来。
他眼帘微微垂下,有些落寞,;对了,母妃怎么样了?
;额,这个……,夏焚风十分艰难,;您还是自己去看看吧。
桐台里,三日来,卧房的房门紧锁。
外面,倒是已经收拾地差不多了,可是里面,萧淑锦将门从里面锁了,谁都不见!
阮君庭立在门外,轻敲了门,;母妃,是儿臣,开门了。
;君庭!君庭!是你吗?里面果然响起老太妃的声音。
;是儿臣。儿臣不孝,昏迷了三日,如今才方醒转。
里面,立时稀里哗啦开了锁。
接着,门被猛地打开。
萧淑锦红着眼睛,诡异如一只恶鬼,嘶声竭力怒吼,;阮君庭!你一定要给母妃报仇!休了凤姮那个贱人!杀了她!
门口众人:;……
太妃!您的头……头发……,没了……
阮君庭即便心中早有准备,也依然没想到凤乘鸾会如此下手,当下有些没憋住,差点笑场。
你说她狠,她却没伤老太太半分。
你说她心软,她却将人羞辱到了极致。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她现在将一个养尊处优,一身荣华的老太妃剃了个秃头,实在是……
嗯,爽!
可他还是憋住了,没笑出来,;母妃您放心,儿臣一定将她捉回来严惩。请母妃好好休养,切勿再动怒!
萧淑锦如抓了救命稻草,抓住他的手臂,;君庭,君庭!母妃知道你是最孝顺的,以前母妃对你不好,是母妃的错,母妃以后一定跟你和颜悦色,好好说话,你答应母妃,一定要将她活着抓来,休了她,再将她千刀万剐,凌迟处死!
她说的咬牙切齿,恨不得将舌头嚼碎了啐出血来。
阮君庭静若平湖的脸上,眼角微微一跳,然后依然是招牌式的笑,;好,儿臣一定会将她活着抓回来,您放心。
;嗯!你一定要给母妃报仇,弄死那个贱人!弄死她!弄死她!
萧淑锦总算安静下来,嘴里依然絮絮叨叨。
阮君庭淡淡吩咐左右,;好了,老太妃没事了,你们小心伺候,勤加安抚,不得有误。
众奴婢慌忙喏了。
阮君庭又抬眼,眼见立在角落里的修映雪,正怯怯地望着他,也不敢上前,该是也受了不小的惊吓,;映雪小姐既然是随老太妃来的,就留在房中继续服侍吧。
他转身之际,衣袖一挥,;即刻起,桐台落锁,任何人没有本王的允许,不得擅自进出。以免有人再心怀不轨,意图伤害老太妃!
修映雪的眼光动了动,王爷这是将太妃连带着她一起软禁了啊!
阮君庭走出桐台,仰面望天,呼吸了一口凛冽寒凉的空气,迷了他三日的蒙汗药最后的药劲儿也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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