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喊他‘玉郎’便好。”
噗!凤乘鸾差点笑出声,“为什么会这样?”
“实不相瞒,王爷小时候,在冷宫长大,受尽欺凌,有时候只有藏身在树上,夜间才能稍加安睡。当时随殿下与太妃一起入冷宫的,还有个被毒哑的春婆婆,是王爷最亲近的人,而那春婆婆,以前能说话的时候,经常私下里偷偷唤王爷的乳名‘玉郎’,所以王爷朦胧间,若是听见女子细声细气地唤他‘玉郎’,便会……”
秋雨影故意卖了个关子。
“便会怎样啊?”
“便会特别乖。”
“哦……”凤乘鸾挑眉,大步来到树下,两手叉腰,仰头看着上面,玉郎是吧?你笑我乳名儿俗气,今天也轮到你!
此时,树上,阮君庭正趴在树杈上,脸庞枕着树枝,双手双脚垂下,像只上了树的大猫,睡得正酣。
秋雨影含笑退后两步,悄然离开。
凤乘鸾清了清嗓子,找了一下感觉,极尽温柔的能事,仰头向着树杈上唤了一声,“玉郎……!”
那树杈不高,阮君庭垂着的手,她稍微踮踮脚,就能够到。
“玉郎,乖啊,醒醒了,树上凉。”凤乘鸾使劲儿让自己更温柔。
果然,阮君庭修长的指尖,微微动了一下,眼帘缓缓掀起。
先是一抹被惹了好梦的凶光,接着见了树下她仰着的脸,便是朦胧间一笑,之后重新闭了眼。
这怎么又睡了?
凤乘鸾拳头一攥,咯嘣咯嘣响,深呼吸,温柔……,温柔……
她张开手臂,“玉郎呀,乖,你下来,我抱你回屋睡觉。”
阮君庭再次睁开眼,又对她软萌一笑。
“好。”他这一声应,简直就是孩子般地腻歪!
之后,翻身——!
就那么整个人直接从树杈上翻了下来!
“喂!不带这样的!”凤乘鸾想都没想,慌忙去接,被他凌空落下时顺手一揽,重心不稳,便直直向后倒去。
之后,眼看着阮君庭那么大个人,遮天蔽日地砸了过来!
咚!
啊——!凤乘鸾被砸的差点心肝肺都喷了出来!
“阮君庭——!你找死啊!”
砸在她身上的阮君庭,一身酒气,被这样一吼,两眼唰地睁开,茫然且全是吃人的凶光!
“呵呵呵呵呵……,玉郎……,我是说,你好淘气吖……!”凤乘鸾立刻改口。
我不跟你个酒鬼一般见识!
“婆婆……”他阮君庭的眼帘忽闪了两下,之后又重重合上,将额头抵在她脸庞,低低地哼唧了一声,极是依赖,“婆婆……”
这个便宜占得好!
凤乘鸾拍拍他的头,“哎,乖!”
她费了好大劲儿,才把醉得颠三倒四的人连拖带扛弄进屋里,又跌跌撞撞绕开画屏,到了床前,两人一块儿摔倒了下去。
“你可……真特么沉!”凤乘鸾打架归打架,可没扛过这么重的死人!
“婆婆……”,阮君庭侧身将额头向她肩头蹭了蹭,窝了窝身子,继续昏睡,似是极没安全感。
“嗯,乖!”凤乘鸾扭头看他的瞬间,蓦地呆住了。
他可真好看,此时醉了,两颊薄红,睫毛纤长浓密地像个漂亮的孩子。
还有那嘴唇,为了喝了酒,分外的鲜艳。
想到那日在船上,她就那么把自己给按上去了。
忽地凤乘鸾的脸也变得与阮君庭一样红。
她悄悄凑近他,一双眼睛只盯在那薄薄的唇上。
骂人不带脏字儿,言辞那么刻薄,心肠黑透了,嘴上从不饶人。
最可恶的是还喜欢咬人!
凤乘鸾不自觉地磨了磨牙,要不要趁此机会,咬回去?
她靠近他脖颈,瑞龙脑的深沉气息,夹杂着酒气,还有男人身上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一股脑涌了过来,吓得她立刻收身,躲得远远的,惊魂未定地捂住胸口。
凤姮,你到底在干什么?
你竟然打阮君庭的主意?
你不知道他是个变态狂、杀人狂、虐待狂、恋猫狂?
而且,你心里已经有蓝染了,怎么还可以靠近别的男人!
蠢货!
啪!她打了自己一个小耳光!
可打完又一想,想什么呢?
我只是想咬他!报复他!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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