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过今儿一早,王爷又让人送了好些东西来,可见咱们王爷心里,还是记挂着主子您的。”
对此,李氏只一声冷笑。
丫鬟即刻闭嘴,低下头去。
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这是天下所有女子的噩梦,李氏亦不能免俗,这些天肃王又是送东西又是关怀的,不过是为了萧晗与庆国公府的联姻,才做出这许多样子来,这一点儿,哪怕再自欺欺人,她也无法回避。
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格外在意傅清容的事,这门亲事经不得波折,若出什么岔子,那日后她便彻底没了翻身的指望。
想到这儿,她骤然睁眼,眼中一丝杀意掠过。
飞燕从府外回来,已是傍晚,天边的红霞点点,即将落入黑幕之中。
路过园子的小池,池边的木瑾开的正好,她刚从忠勇侯府回来,大姑娘与五姑娘都有回应,便心思欢喜,停下脚步,去折了些来,等会儿回去插瓶用。
肌肤的白碰上木瑾的紫,一支折下,都是极好的颜色。
突然背后一阵力气传来,“扑通”一声,人落入水中,扑腾的水响,却无人去救,花落入尘土中,碾碎成泥了。
晚间,微风吹起,往屋子里钻,紧接着就是一阵咳嗽声。
“来人,来人,飞燕,死哪儿去了?”傅清容躺在床上,一脸的憔悴,说话的功夫,风入喉咙,又是一阵咳嗽。
外面有小丫鬟跑进来,将窗户关上了。
“飞燕呢?”
“回姨娘,飞燕姐姐还没回来。”
“还没回来?”傅清容听的心慌,不知出了什么变故,是傅清璇不乐意帮自己,还是……“你去外面盯着,飞燕回来,让她即刻来见我。”
“是,姨娘。”
小丫鬟说着退了出去。
一夜过去,飞燕还是没回来,傅清容正不知所措之际,祝玉瑟再一次出现,给她带来了两个消息。
飞燕,溺毙!
杨姨娘,去世了。
就连傅逸文也没想到,祝玉瑟没有得到庄子上传来的消息,也能说出这番话来,大概是在她眼中,杨氏已经是个‘死人’了,这次不成还要下次,总归要死的。
屋门紧锁,外面的丫鬟在门口张望半天,都不敢进门一步。
直到听到屋子里传来一声凄厉的大吼,伴随着巨大的响动,后来祝侍妾出来,嘴角噙一抹笑意,还有心思嘱咐底下人照顾好傅清容,之后才离开。
紧接着便是一阵悲切的恸哭,几个小丫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更没胆子进去了。
几日后,借着探望的名义,方氏带着傅清月和傅清璇去了肃王府。
肃王妃亲自接待了她们,上好的云雾清茶,闻来一股清香,青色的茶尖轻浮水面,热气上涌,眼前水雾弥漫,让人想起了烟雨朦胧的春天。
“傅夫人你们来的正好,最近府里发生不少事,傅姨娘的孩子没了,身子伤了不说,人整日都恹恹的,我们的话又不顶用,还是得你们这些亲人来劝一劝才好。”肃王妃一阵和颜悦色,笑语晏晏。
方氏受宠若惊,连忙说道:“王妃娘娘客气了,清容不懂事,自小被家里宠坏了,凡事还请您多担待,不瞒你说,一听到她落胎的消息,我与我家老爷都担心的不行,你说这好不容易怀上了,还没欢喜多久,又没了,别说清容,连我都觉得可惜且痛心呢。”一番话情真意切,说完还抹了抹眼泪,做足了关怀的姿态。
傅清月喝着茶,听母亲一番‘胡说八道’,只当什么都没听到。
“是挺可惜,不过到底人还年轻,孩子总会有的,又何必急于一时呢,这样吧,我让丫鬟带你们过去,看看傅姨娘,你们也帮着宽慰宽慰。”
“那倒好。”
肃王妃见此,叫了个小丫鬟来,带人下去了。
方氏几人跟着那小丫鬟,左拐右转,到一处庭院中,一进门,便听侧屋“咣当”一声。
“滚出去,全都给我滚出去~”傅清容的叫喊声都能传到院子外面去。
此时,又听屋子里一道女声,语气沉稳,听上去年纪不轻,“姨娘还是好好喝药吧,人死不能复生,这活人有活人的活法,死人有死人的造化,阴阳两隔,您又何必自误呢?”
“你一个奴婢,敢在我面前说这番话?”
“奴婢又如何?姨娘怕是忘了您自己的身份,入府为妾,也算半个奴婢呢!”
“你……”
“再说了,奴婢是侧妃娘娘亲自指过来伺候的,你若不满意,尽管找侧妃娘娘做主,将奴婢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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