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问,越竹怎么样?身子可大好了?”
提起傅清月来,傅四叔的神情落寞些许,对于当日元宵的事,始终还是有些内疚的,旁人不清楚,他大概能猜出些许事情来,那根毒针,为何顾晏洲刚好有解药,再加上他重伤昏迷,后来查出有人光天化日之下袭击了他,足以见此事与他有关,而袭击与中毒,都发生在两人相见之后,这其中的关联···若是那日两人没有见面,或许···
这样想着,一时走了神,直到莫惊白好几声‘傅四叔’,才将人唤了回来。
“抱歉,我走神了。”傅四叔忙道。
“无妨。”
“月儿没事,已经醒了。”
“那就好。”亲耳听到人没事,莫惊白总算放下心来,“其实,我本来还想元宵后,约她见上一面的,谁知出了那样的事,还好如今没事,我也放心了。”
“额···是。”傅四爷听这话,越听越别扭,若是别家外男在他面前说要约侄女见上一面,他铁定是早就叫小厮赶人了,可莫惊白不同,他与侄女并非男女之情,而是有几分惺惺相惜的知己之意,白壁这个名字,还是当初傅清月起的,人,也是傅清月介绍到不羡楼写话本的,原是为了谋个生计,直到后来发生了那件事!
“还有一事,要请傅四叔帮个忙。”莫惊白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叠厚厚的纸来,放在傅四爷面前,“烦请傅四叔看看,这上面的故事,不羡楼可敢讲?”
不是‘会’,而是‘敢’,光这一个字,傅四爷就隐约嗅到一丝危险的感觉。
他将那叠字摊开,开头四个粗字:《兖州记事》,上面是以故事的形式,讲述了一件件在兖越之地的见闻。
傅四爷越看,神情越凝重,只消一个故事,他便明白了那个‘敢’字的意思,“这些···都是真的?”
“似真非真,似假非假,不过是故事罢了。”莫惊白淡淡回道。
“对外可以如此说,但我要知道,这些是不是真的?或者说,是不是曾经有类似的事情真实发生?”傅四爷固执的问道。
莫惊白掀起眼睑,清冷深邃的眼神,直直的撞了过来,对上傅四爷探究的眼神,那一瞬间,傅四爷觉得自己已经知道了答案,他几乎是,往后跌倒在椅背上,喃喃道:“竟然···如此吗?”
“我记得几年前告诉过傅四叔,我写的东西,都曾经是真的,如今、往后,也不会例外,所以,傅四叔可以考虑考虑,到底要不要这些故事,如果不要,我再另想办法。”
想什么办法?
“想什么办法呀?”
傅四爷还未问出口,书房的门直接被人推开,傅清月就这么直愣愣的闯了进来,一见莫惊白在此,脸色又惊又喜,“惊白,你怎么在这儿?小丫头说四叔你有客人,是个漂亮的大哥哥,我还当是谁呢?原来是你~”
莫惊白见了傅清月,也很欣喜,浅浅一笑,如春日冰消雪融,格外动人心弦,“清月。”
“我还以为你和某人在外面游历许久,会忘了我叫什么名字呢?”傅清月莫名傲娇道。
“怎么会?”
“怎么不会?一声不吭的走,一声不吭又回来,忘掉个人也不稀奇。”
“此事倒怨不得我,我一觉醒来,就在马车上,实在不知该如何告诉你才好,还是到就近的驿站,才写了封信回来的。”莫惊白解释道。
“那你什么时候写的信?”
“大概七号吧。”
“几月?”
“五月呀。”
“五月?可为什么,我是九月才收到的信。”傅清月神色复杂道。
这回,连莫惊白都愣住了,那个驿站离京城不过百里,怎么会时隔四个月才送回去?莫非是···
事已至此,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傅清月一直感觉某人的‘病’就没好过,若不是当年那件事,那张卖身契,如今也不会变成这样。
莫惊白也一直知道她的担忧,可有些事情,一时半会解释不清楚,“清月,你放心,他不会伤害我的。”
傅清月对此无言以对,对于好友与那个人的事,她是有所担忧的。
两人之间随即一阵沉默。
最后,还是傅四爷连咳两声,将两人的心神唤了回来。
“月儿,你来找我,又有什么事吗?”
傅清月摇了摇头,“没事,只是想看看四婶,还有刚出生的小弟,另外,最近都不能写故事,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还好,我已经对外解释过了,你在外游历受伤,近段时间无法执笔,而且,白壁新给这么多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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