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在屋子里开始转悠,止不住的心慌,对傅清容就是一番责怪。
傅清容也知道自己犯了错,却是一脸的委屈,“我···我哪知道会变成这样呀!”
“不知道,你告诉那曹家姑娘这件事之前,就没想过后果?”
“我想过,可我实在没想到,曹心菱会这样做,我只是想借傅清月与安黎元私会的事激怒她,让她去找傅清月的麻烦而已,可没想到她会···会这样。”
杨氏走了几转,定了定心神,这才重新坐下来,抿着嘴想办法撇开关系。
她也知道这事怪不得女儿,原本只是想趁机教训一下傅清月,可没想到事情闹到这么大,当街杀人,又是在元宵灯会上,得闹出多大的动静,何况那时,庆国公和镇远将军府的姑娘,定国公府的公子,最后连辅国公府的公子都到场掺和进来了,一旦落的不好,万一查出什么事来,可如何是好。
傅清容见杨氏神色凝重,便咽了口水,说道:“姨娘,其实,这事不一定曹心菱做的,都是我猜的,或许跟她没有关系,那跟咱们···也就没什么关系了。”
杨氏听此忍不住撇了女儿一眼,又翻个白眼过来,才道,“没什么关系,你方才慌什么呀?”
“我···”
“那你倒是细想想,什么人能跟傅清月有深仇大恨,非要致她于死地不可?除了被你挑唆,因爱慕不得而产生恨意的曹心菱,还能有谁?此事若真是她做的,来日府门县衙的人逼上门去,你猜她会不会将一切如实招来!”
这么一说来,原本因心虚而慌乱的傅清容更是神色大变,若自己对曹心菱所说的话抖露出来,那一切就都完了,不说其他,光父亲那关她就过不了。
“可···曹心菱毕竟是庆国公府的人,应该不会有人不长眼,上门去拿人吧?”傅清容双手紧握,不确定的说道。
“谁知道呢,别忘了,就算府衙不敢上门拿人,你父亲就不要个说法?方家就不要?更别说,若是镇远将军府插上一手,曹心菱有没有事两说,但说几句话,泼你一身脏水还是不在话下的,届时,你还能跟她对峙去?”
“那···姨娘那我该怎么办?”
杨氏眼望着窗外即将落幕的余晖,心思却慢慢定了下来,缓缓说道:“还能怎么办?若是曹心菱真的供出你来,便死活不认,反咬回去,我会另外替你编套说辞,你只是将你看到的如实告知的曹心菱,至于她想干什么,都跟你没有关系。”
“好···”
庆国公府。
灯会上闹了这么大的动静,差点出了人命,又涉及几位公子姑娘,这番热闹还没到晚间,就传遍了整条东街,庆国公自然也知道此事,出于好奇,便叫来侄女一问。
曹心菱买凶杀人本就心虚不已,几句话的功夫,庆国公就察觉到有些不对劲,当场追问了两句。
曹心菱挨不过去,只好实话实说。
“你是说,那个光天化日之下持匕首行凶的人,是你买通的?”庆国公眯着眼问了两句,随即端起一旁的茶水来,轻轻啜了一口,神色不慌不乱。
“是。”曹心菱见瞒不过,只好点头承认。
此话一出,屋里其他人却是一惊,尤其是二房,也就是曹心菱的爹娘,虽说不上大惊失色,可素来乖巧的女儿突然买凶杀人什么的,一时也不是这么容易接受的事。
而另一边,曹心梦母女听了这话,对视之间眉头微皱,倒不是有多担心这个侄女(妹妹),只是怕事情暴露,会有碍庆国公的名声。
庆国公放下茶水,带着碧玉扳指的手轻点桌面几下,说道:“心菱,知道为什么大伯父会对这件事感兴趣,并让你过来吗?”
“心菱不知。”曹心菱老实的摇了摇头,道。
庆国公手一挥,身后的仆从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放在桌面上。
曹心菱一看,认出那是自己买凶时,抵押给对方的信物,一根金簪,毕竟是临时起意的事儿,自己没那么多银子,只好拔了根头上的金簪给对方。
可惜人没杀死,还被叶疏华的飞镖所伤,后来趁着混乱跑掉了,按理说这金簪应该在那人身上,怎么会····
大概是曹心菱眼中的惊疑太过明显,庆国公直接开口替她解惑,“这东西,是府衙徐捕头送过来的。”
二房众人一听,脸色瞬变,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那人定是没跑掉,落入官府手中,搜出了这样东西,而京都府衙的徐捕头,向来与庆国公府交好,自然就将这证物‘悄无声息’地送回来了。
至于为何会认出这是曹心菱的东西···这全都归功于金簪头部有个小小菱字,虽隐僻,但细细端详,还是能看出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