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地里埋头干活的陈振龙,辛苦非凡。
开荒,种植,引水,灌渠,松土,埋藤。
接连几日下来,消瘦不少。
不过,好在有王家屯的人帮忙,也是乐的不计较吃啥,一门心思的要把这红薯给弄出来。
村里的青壮年,全部跟着陈振龙,整整一百亩田地。
种植起来还有些困难的。
又当爹又当妈。
“振龙,这几日咋样。”
王也来的时候,不忘带了点饮料,每人一瓶。
跟着老爹别的没学会,予人恩惠,总是放在心间。
可别小看这薄礼,人们是会记在心里的。
“少爷,你来了,我就打算明天去店里。”陈振龙喝了口水,继续道。
“你给的这几本书太管用了,知无不尽,详细备至,在一想我刚开始种植红薯的办法,是太想当然了。”
“哈哈,别怕,想到就做,光想顶个屁用,有啥能帮的不?”
“别的没有,我日日照看,就是翻藤,播种,人手紧凑了些,另外...村民的积极性似乎不高...”
王也稍加思索。
说实话,这几日手机上能够显示出朱薯成熟的进度。
不过,这田地一块块,成熟进度不一。
有的地方是还没有种植上。
王也在想,这要全是机械化种田,岂不美哉?
“这样,你这几日招募点村民。”
“招募村民?”陈振龙还第一次听说这么先进的词。
大明朝中叶。
地主良田百亩,大部分百姓其实都无田可中,也就是俗称的中产阶级发达。
可这些中产阶级不干正事啊。
归根到底,一个字,懒。
所以就出现了资本主义的萌芽。
不过不是雇佣的关系。
而是把天地租给农民,由农民自行开发田地,从而耕种。
到了收货的季节,则缴纳地租,这叫土地租佃,也就是佃户一词的来源。
可招募村名,委实玄之又玄。
说实话,陈振龙是真没听说过。
王也沉吟,措辞道。
“你这样,咱们现在除去村民自住的地方,恰恰好是100亩良田,你把这些地全部分给村民。”
听了王也的话,陈振龙如遭雷击!
“天啊!少爷!万万不可啊,把这些地给了他们,这...这...哪有这等先例啊!”
ying国古典经济学家威廉·配第曾经说过:劳动是财富之父,土地是财富之母。
这土地就是广大农民的命根子。
可这命根子不是自己的,或者说,是租来的,你能站的稳么?
说句不好听的。
土地,是皇帝愚民政策的工具。
由此可见,村民效率低下,也就有迹可循了。
只不过以往有土地主的打骂克扣,逼迫他们不得不加紧努力。
可如今,王也吃喝供给足够,干起来肯定没劲了。
毕竟不是自己的土地,而是地主家的。
可是,如果把这些地‘给’他们,那么,会产生什么化学反应?
显然。
这被动去干活,和主动去干活的产出和能效。
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你听我说完,这几天你就负责统计下50户村民的家庭情况,几口人,多少的劳动力。”
“然后,分门别类的和他们签订契约,把100亩的田地,分给他们,根据他们产出多少,决定要多大的地,可别一口吃个胖子,噎死了咋整。”
“然后,遵循以下几点。”
“一,把田地分给每家每户,让他们拥有自主权,种植啥都可以,这个你来统一协调。”
“二,属于自己良田的住家户,地面产出的任何东西,都是自己的,可自用,可买卖,但是,我们拥有优先收购权。”
“三,分得田地的住家户,不得私自买卖良田,只能拥有耕种和产出的自主分配权。”
“四,...”
“五,...”
“六,...”
口干舌燥的说完,陈振龙全部给用心记下来。
王也自创的这个制度,有点像是公司制度中的‘合伙人制度’。
股东拥有分红的权利,但是没有控制公司的权利,那怕你的股份占到了51%。
“先这么多,我回去在斟酌一下,让武植拟好大纲,你发给村民看下。”
王也看着眉头紧锁的陈振龙。
他感觉王也疯了...
其实,王也没疯。
他在未雨绸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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