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张衍的想法，既然道德经对女娲有用，那么对这棵树应该也会有效果。
而且他背的章目都很有选择性，不选容易露马脚的治国方针，只挑高屋建瓴的大道理。
然而让他没有想到的是……
“荒谬！妄语！”
一章道德经还没背完，巨松大声呵斥，声震如雷，“狂悖之言，也敢献丑！”
“我擦！”
张衍有些傻眼，“怎么就不管用了呢？”
他艰难的维持着表情，暗地里给这棵树的资质调低了一档，改背庄子中的天道篇：“天道运而无所积，故万物成……”
“荒诞！虚夸！”
巨松再次打断他，树冠左摇右摆，显得不屑一顾。
张衍沉住气，再背一篇。
“盛神中有五气，神之为长，心之为舍，德之为大。养神之所，归诸道。道者，天地之始，一其纪也，物之所造，天之所生。”
念到这里，他忽然住嘴。
因为刚才还像得了老年狂躁症的歪脖子树，现在安静得像个千丈长的孩子。
“嗯？”
果然，一见他停，巨松像是大梦初醒，表现出刚才没有的急切，“后面呢！后面呢！”
“呵呵！”张衍心里冷笑，脸上表情温煦，“如何，可有几分道理？”
巨松更加急切：“有道理！有道理！后面呢！快快说来一听！”
张衍淡定了：“后面没了。”
巨松左摇右摆：“怎会没了？你……你要如何，才肯说？”
张衍笑而不语。
巨松沉默起来，片刻之后再次摇动树冠，玉针似的松叶敞开，露出一枚青光萦绕的松果。
“此果九万年开花，九万年长实，九万年才得成熟。吃了之后，可在一刻之间领悟木之法则。只要你肯说出后面未完之道，吾就将它赠予你！”
宝贝！
张衍眼皮微跳，心热眼也热。
这可是吃了之后，就直接变金仙的神果啊，比他的系统都牛笔。
就算他已经是金仙，吃了也没坏处，同样能领悟木之法则，成为双法则之仙！
不过，眼热归眼热，他却没有丝毫要答应的想法。
毕竟等这棵树拜师了，徒弟的不就是师父的嘛！到时候想吃几颗就吃几颗。
“哼哼！”
张衍连连摇头，不屑一顾，“区区木之法则，比之我的造化法则如何？”
说话间，他打了一个响指，五彩细线萦绕指尖，来回游走。
“造化法则！”
巨松一怔，僵硬的声音里透出一股匪夷所思，“你竟然悟出了根源法则……
是了是了，你既然懂得那般大道，自然能悟出根源法则。只是，你的修为为何如此低微？你师父是谁？”
张衍摇头：“没有师父。”
“不可能！”
巨松大声道，“区区金仙，没有师传，你焉能说出如此大道？你当吾是什么都不懂的蠢物？”
张衍没有说话，只是神色有些萧然、落寞。
巨松大为困惑：“你为何不说话？”
张衍长叹一声，帅气的脸上流露出深深的追忆，念了一首诗：
“先有盘古后有天，道衍神君还在前。
生来只有十八岁，一个混沌是一年。
地火水风凭造化，五行阴阳指掌间。
雷霆电闪随心意，大地乾坤一抬肩。
无限神通非自夸，只是不愿显圣颜。”
诗毕。
一阵长久的死寂……
巨松弯下树腰，小心翼翼开口：“你，不，尊者是……鸿蒙之中三千圣？”
张衍长叹一声：“天地已开，混沌破碎，哪里还有鸿蒙！吾也当不得圣，不过丧家之犬耳！”
巨松连连道：“尊者谦虚了，谦虚了。”
祂接着又说：“只是尊者既然渡过了开天之劫，却为何……只有金仙之力？”
显然，仍有怀疑。
毕竟再弱的混沌魔神，也不会只有金仙境界。
张衍瞥了松树一眼，心道这棵歪脖子树真是难搞，还是女娲徒儿可爱。
一念闪过，他脸上露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容，缓缓道：“你觉得，此身是吾之本尊？”
巨松树干一震，缓缓直起：“原来这是尊者的分身！难怪了，难怪了……”
祂仿佛想到了什么，有些忐忑不安道：“那尊者此番降临，是为了摧毁……这片天地？”
什么乱七八糟的，真是树脑袋！
张衍将祂的话在脑子里过了五六遍，才接上频道。
显然在对方眼里，摧毁了混沌的盘古，跟所有混沌魔神都有仇。
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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