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被冤枉就不会当着爹爹面挑明开来!让爹爹知道她那歹毒心肠!”
蓝清不紧不慢开口道“去年的翡玉镯子,开春时仓房着火,血燕失窃,小妹失足掉进池塘,哪桩哪件我不冤枉?”
可到头来呢,谁会听她讲?
重要的本就不是真相。
大家心知肚明,不过拿她顶一顶,何来冤枉不冤枉。
蓝清抚着腰继续趴好,要说这实木板子沾了水打在屁股上着实疼啊!
丽绯脸上一阵红一阵紫,小妹失足掉进水塘这事......
咬咬唇,撂下一句“我改日再来看你!”就跑了。
蓝清躺在床上思量,眼见又要入冬了,该提前将棉衣找出来改改,兴许还能凑合穿。
年前,陇西那边送来礼物,附家书一封。任老爷看完告诉夫人说:“你要有外孙了!”
任夫人笑得合不拢嘴,白他一眼笑骂:“不也是你外孙!”
“是是是!”
这一年似乎比往年都要暖和。
任夫人开始着手准备‘小外孙’的衣服物件。不再关注老爷是否又去了别苑,连对丽绯都冷落了几分。
丽绯时常在蓝清那一待就是一天。
“你将来想嫁给什么样的人?”
这是她永远聊不腻的话题。
意料之中,除了北风呼啸没有任何回答。
丽绯拢拢身上棉服,往炉火前靠了靠,自顾自说着:
“我以后未来的夫君一定要面若银盘,剑眉星目,鼻若悬胆,玉树临风,学富五车仪表堂堂,文韬武略人中龙凤......”
“最最重要的是,必须得达官显贵,否则你的长披鎏金鸾袍怎能穿得上?”
少时,蓝清转过身笑侃,两手分贝捏着纸张一角,努努嘴:“喏,就是长这个样?”
只见纸上之物蛇身鸡尾,两手向上,双脚岔开,顶着个大圆脑袋,箭头眉,星星眼,滑稽极了。
“那是,那是形容,形容你懂吗?你你你,气死我了!大白丁,睁眼瞎!”
丽绯大骂,这画与刚才自己描述十分相符,可......一跺秀脚,起身走了,心说不与这目不识丁的小破孩一般计较。
其实蓝清真不是有意跟她唱反调,只是这话题实在腻了,且也实在不知如何作答。
不想,也不敢想。且走一步看一步罢!
蓝清调皮笑笑,往火炉跟前靠近些,搓搓手继续打着璎珞。
她很手巧,无论多繁琐的样式到她手里都似乎像穿针引线般简单。
那日看见小妹身上挂着,丽绯喜欢的不得了,寻了许久都没买到。
蓝清瞧了一眼不屑:“这有什么?”
丽绯连忙拿来珠子央求她帮忙,没两日功夫便得了条一模一样的,还附带一支同色水仙长穗珠花。自那之后丽绯再瞧着蓝清眼睛里都带着崇拜的光。
于是丽绯三天两头就会带着珠子央蓝清编做饰物。
蓝清有时也烦,不过看在‘谢礼’的份上勉强答应。若非这冰天雪地着实无趣,她才坐不住。
雪,白皑皑,一直下一直下。
晚上,封了炉子提到门外去。
一夜好眠。
翌日,正是元宵节。
今日饭菜比平时多了些样式,也有鱼有肉,让人心情大悦。
蓝清从食盒里一一端出来,摆好骨碟碗筷,一双眼笑成月牙。端起碗,执著夹了块肉进嘴里,由衷赞了句:“真香”
整整一日心情都十分愉快。
晚上府里长廊挂着各样花灯,欢声笑语连成一片。
这晚她睡得无比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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