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连笔都抓不劳。
这一切,她从不曾告诉过任何人,包括她的酒鬼父亲。
她一直都在等待着自己的病情爆发。
她或许很怨恨自己的父亲,也开始在自暴自弃。
但是身为女儿,她却始终没有选择过要逃避,在自己死前,能为父亲多还上一些钱,那就多还上一些。
砰!
韩浅静将床上的枕头又狠狠地摔在了地面上。
她真的好恨。
但她又知道自己到底在恨什么。
或许是在恨那个任凭自己怎么咬他,打他,用杯子砸他,都不会还手,也不会生气的男人。
嘎吱——
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
进来的人是苏渔。
韩浅静怒视着关上屋门的苏渔,强忍着心中的怨气道:“你又来干什么?
我让你离我远一点!你听不懂吗?”
苏渔看着散落在地上的水果和食物,蹲下身子,慢慢的捡着。
“你别动!”
韩浅静咆哮道。
苏渔却是没有听到一般,依旧慢慢捡着,一个一个装回袋子中,直到他一路捡到床边。
苏渔将手中的袋子重新放回到桌上,又捡起那个枕头,蹲在病床边上,将枕头塞到韩浅静的身后,就在他刚要开口的时候,韩浅静突然扬起了手。
就在她的手即将落在苏渔的耳畔之时。
苏渔轻轻抓住了她的手腕。
“省点力气吧。”
“你松开我!”
韩浅静声嘶力竭,眼睛赤红。
苏渔放开了手。
随即。
啪!
韩浅静一个耳光打在苏渔的脸上。
苏渔没有躲。
紧接着。
啪!
又是一巴掌。
苏渔也没有躲。
韩浅静再次扬起手来。
嘴角被抽出血的苏渔面无表情的仰望着她。
这一次,韩浅静的手没有再打下来。
她像被抽空力气一样,瘫软在床上,视线空洞的望着房顶,道:“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
苏渔淡淡道:“既然生了病,脾气就不要这么大,你安心休息几天,等几天后,我们就动手术。”
“动手术?
你应该知道吧,我这种病,倘若不动手术,或许还能再活一两年,如果动了手术,多半要死在手术台上,你是不是可希望看到我死了?”
说着,韩浅静突然想起几天前,在公共厕所时苏渔告诉她的一句话:我希望我的女人不是懦弱、无能的,否则,我宁愿你去死。
“你本来就希望我去死,对吧?”
韩浅静看向苏渔,语气蓦地显得平静了许多。
对视着她的视线,苏渔目光如炬,说道:“韩浅静,你如果一心求死的话,那么别说是我,老天爷也无法拯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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