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也差不多了。但大嫂平时多胆小一个人,怎么看到你毒发,她一点也不怕?”
这也是于渊想不通的地方。
其实她应该是怕的,当时于渊抱着她时,她浑身都在抖,但看着他的眼睛却丝毫不移。
而且过后也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该照顾他还照顾他,该往他的屋里来,还往屋里来。
真是个奇怪的人。
要照于渊的想法,看过他毒发的女子,应该是急着卷了铺盖走人才对的。
毕竟跟他生活在一处,是这么危险。
两人说了好一会儿,对傻妮的行为也不甚明白。
但有两点,沈鸿还是分析的很到位:“第一,大嫂是真的喜欢你,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她都不离不弃。”
眼看着于渊要发火,赶紧换话题:“第二,她是治你的药,你当时看到她,就能控制住自己不发疯,这可比我的药好用多了。”
*
都是没根据的结论,说说也就过了。
但很显然,于渊和沈鸿都把这事放进了心里。
包括门外无意间听到的傻妮,也回望了一下自己的内心,发现里面涟漪片片,已经浑了一池春水。
天气进入冬月之后,出太阳的日子越来越少。
平时就算不是雨雪,天也是阴着,时不时刮上一阵冷风,把人冻的瑟瑟发抖。
这天却意外的晴好。
早上傻妮一起来,看到天高云阔,太阳在东方已经露出淡淡一圈黄边,顿时心情都好了不少。
她忙着把家里该洗的东西都收拾出来,又特意进去给于渊换了新的床单被套。
堆在院子里,一洗就是一上午。
等把这些洗完了,又烧了热水,让大小宝趁着天好,赶紧把身上擦一遍。
冬日太冷,已经不会像夏天那样,天天洗澡了,只能等天气晴好时,烧了热水,紧着擦一擦。
一直忙到午后,才算把一家大小的事做完。
傻妮舒展了一下身子,重新烧了水,就着午后还暖的冬阳,准备洗一个头。
她的头发经过这几个月的养护,已经又黑又亮,平时为了方便做事,都被她挽在脑后。
现在披散开来,柔柔滑滑落在身后,像一段黑色的锦绸。
她把袖子挽起来,一直挽到手肘处,露出一段莹白如玉的小臂。
伸手去拢头发时,黑白相衬,白的更白,黑的更黑。
水盆里的水冒着热气,被她垫高放在凳子上。
一段流云般的长发,被她拢到前面,弯着腰先用木梳,沾着热水先梳上一遍,油光水滑,令人生慕。
洗头发的皂香,是沈鸿从镇上拿回来的,具体用多少银子,她不知道。
但那东西洗过以后,头发又黑又顺,还带着香味,好闻的不得了。
此时她用手挖了一点,在手心里轻轻磨开,然后才往湿透的头发上抹。
整个洗头的过程,都透着喜悦和安闲,又十分自在。
窗子里面,大小宝早已经放下手里的笔,看着外面洗头的傻妮,小声说话。
“头发这么长了?”
“嗯,以前总是挽着,也看不出来。”
“她洗头的样子真好看,像母亲一样。”大宝说。
小宝就朝他看一眼,没再接话。
中间隔了一间的于渊,也站在窗后面。
他的窗户正对着傻妮,可以看到她一截露在外面的胳膊,半边侧脸,还有洗的冒着热气的头发。
说不上多美,但就是让人移不开眼。
于渊本来只是走到窗口朝外看一眼,然后就一直站到现在。
傻妮洗完了头发,脸上和额前都沾了水,她怕水进入眼里,就闭起眼睛。
然后一手挽着头发,一手往旁边摸。
她记得拿了布巾过来,就放在旁边的椅子背上,可这会儿去摸的时候,怎么也摸不到。
一着急还碰到了水盆,差点就翻了下去,吓的她连忙两手抓住盆沿。
把盆放稳了,才又往旁边摸去。
这次一下就拿到了。
布巾已经被太阳光晒去凉意,暖暖的。
她先把毛巾捂在脸上擦了一下,然后才绕到头发上,按上去慢慢吸干头发上的水。
眼睛也睁开了。
映入视线的,却是一双男人的脚。
顺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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