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雅、浩星下了班马上给伊稚打电话,他们不知道伊稚出了什么事,很担心。看到娇小、柔弱的伊稚,清雅总是不由自主地把自己放到保护者的位置上。
伊稚让他们先别走,她马上就到,有重要的事要和他们商量。自己没事,是同学出事了,就是上次跟清雅他们提到的把脸上的痘痘当成天大的事的那个同学。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吴艳这些天变得更加沉默寡言了,大多数时间都趴在桌子上。上课被任课老师叫起,就一脸迷茫。老师也拿她没办法。
伊稚注意到了她的变化,几次凑过去和她聊天,她都爱理不理的。伊稚想是不是自己哪里没做好,得罪了她。当伊稚怔怔望着她的时候,发现了她红肿的眼睛。伊稚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她摇摇头说没有。这种状况持续好几天了。伊稚想她一定是遇到事了。
伊稚把自己的观察告诉了班主任,希望老师能够帮到她。老师把吴艳带到办公室,旁敲侧击一番也没有结果。于是就给她母亲打了电话,她母亲说自己正在住院,老师一听,赶紧把电话挂了。老师以为吴艳只是因为母亲住院情绪受到了影响。
转天,老师接到了她父亲的电话(她母亲告诉她父亲,老师来了电话,可能有事,让她父亲问问老师),才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
原来吴艳的妈妈在体检时被查出了淋巴癌晚期,立刻住进了医院。吴艳和妈妈最亲,心里有事总和妈妈说,现在妈妈得了重病,想到说不定哪一天妈妈就要永远离开自己了,她害怕的要命,她觉得家里的天塌了。她不敢在妈妈面前哭,也不敢当着爸爸的面哭,怕让他们担心。
她每天躲在自己的屋子里悄悄流泪,眼睛红肿了,她不想被妈妈看出来,就谎称作业多,告诉妈妈不去医院了(她每天都要去医院看妈妈的)。然后她又悄悄溜进医院,看一眼妈妈,再悄悄溜走。
妈妈要是不在了,自己该怎么办?一想到这个问题,眼泪不由自主地就流出来。她不想别人知道自己的事,连最好的同学伊稚也不想告诉。可是,还没等班主任让伊稚去安慰她,她自己先告诉了伊稚,因为发生的事情让她实在承受不住了。
那天中午她请假回家取要交的饭费,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屋里传出哭声,她愣住了,谁在哭?侧着耳朵仔细听,是父亲。父亲一边拍打着一边哭着反复叨咕,“怎么办呀?这么多钱,让我上哪儿弄去呀?”
她开门进屋,见爸爸正在喝酒。爸爸在听到她开门的一刹那已经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她哭着问爸爸,是妈妈治病的钱不够了吗。爸爸说,这是大人的事,你管好自己的事就行了。催促她拿了钱快回去上课,别耽误了课。
如果钱不够,妈妈肯定死了,剩下自己该怎么办?她一路上神思恍惚,与其看着妈妈死去,还不如跟着妈妈一起走。
她把伊稚叫到校园角落里,把家里的事告诉了她,抱着伊稚痛哭,她说自己真的不想活了。伊稚安慰她:“人都有遇到困难的时候。遇到困难一定要坚强,尽最大的努力,想办法战胜困难。‘不想活’这些话都是在逃避困难,是懦夫的说辞。只有想办法才能使事情向好的方面转化。”吴艳抬起泪眼问:“能有什么办法呢?”伊稚说:“让我想想。”吴艳眼中那一点点希望的光瞬间又熄灭了。
伊稚放学没有立刻去打工,她要送吴艳回家,她不放心吴艳。她在电话里向老板请了假,老板听说这事马上准了她的假。她把吴艳送进家门,嘱咐她心里觉得不舒服可以随时电话。
伊稚虽然在上班,但心还在吴艳那儿,生怕她做什么傻事,所以不停地拿出手机看看。
伊稚之所以匆匆忙忙地离开正是看到了吴艳给她的一条短信:谢谢你一直以来的陪伴,谢谢你的友情和帮助,有你这样的朋友我今生没有遗憾了。
伊稚脑袋“嗡”的一声。她跟管事的请了假,就往吴艳家跑。
吴艳的爸爸说吴艳没在家,去医院看她妈妈了。伊稚扭头又往医院赶,恰巧在医院门口碰到了正往外走的吴艳。吴艳看到大汗淋漓的伊稚很惊讶,伊稚一把抓住了吴艳的胳膊:“你去哪儿?”“回家呀。”吴艳很诧异。“我想到办法了,明天我把做法告诉你,我们一起来做。”伊稚两手死死抓着她的胳臂。“真的”吴艳的脸上露出希望。伊稚肯定地点点头。“你现在就说呗。”“我想周全了明天说。”“现在,我送你回家。”吴艳推开伊稚的手:“哎呦,我胳膊要被你掐断了。”
把吴艳送回家,伊稚为难上了。自己想到办法了,想到什么办法了,肚里空空什么办法都没有,就是怕她想不开才这么说的。混过了今天,明天怎么办?她把这个难题自己接过来扛着了,现在感觉出它的分量了,太沉了,她被压的喘不过气。
她急着找清雅、浩星就是为这事。他们三人站在路边商量着。清雅说:“我们快发工资了,我把钱都拿给她用吧。”浩星说:“拿了工资,我的卡上就有差不多2000多块了,都可以给她。”伊稚低下头,沉吟片刻,很难为情地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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