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有机可乘。”大理寺卿推开一扇厚重的石门,建制整齐的书柜上摆放琳琅满目的卷宗。“但我们刚才也说了,张克钊不像是对皇室不忠的人,他很可能是无意间听从了某人的诱导,稀里糊涂地给杀手一条通路。”
“我听说在当时,他还对着天空大喊‘仙鹤’。”扁梁图有些发昏。
这个张克钊又像好人,又像坏人,立场无从判断。他受先帝馈赠成为最接近皇室的平民,确实不该存有二心,可人生漫长,大言绝帝的猝然离世或许给了他当头一棒,让他疑神疑鬼认为是小皇帝害死了先帝,从而心生对小皇帝的怨念——这也有可能。
“我觉得……我们不该从这方面入手了。”他对正在翻找卷宗的大理寺卿说道,“张克钊已经被打入炼狱,我们没法再从他身上得到任何东西,你想一想,我们面临的对手是连地藏公都能驱使的神秘势力,它同样能杜撰张克钊的身世,甚至扮演张克钊的亲朋好友。”
“那你觉得该如何下手?”
大理寺卿对扁梁图这番言论感到不满,仿佛在说大理寺的卷宗能被随意篡改。
“两个方向:一、何人能在光天化日之下用利器贯穿天子的脑袋,这种人绝对是江湖有名的武林高手;二、为何今年授冠仪式在揽月台进行,何人暗中作祟?”
大理寺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诡异的气氛顿时弥漫在卷宗室。
“怎么了?”扁梁图的癞蛤蟆脸在阴暗光线下更加模糊。
“在揽月台授冠,是公主的意思……”
大理寺卿、宗正卿——两位交情不浅的重臣对视不语,扁梁图感觉寒气从头顶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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