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说他们在捍卫西朝边境并不贴切,用他的话说,这些人只不过是保卫自己的家园。
“我看到他们了。”徐忠衡低声说,仿佛是一个谨慎的刺客。
两匹高大的马正不断吐出白气,它们背上坐着两个人,都穿着被厚雪覆盖的绒毛大衣,分不出谁是谁。
“殿下,该怎么办?”
徐忠衡大概能猜到为何苍言会找自己。
一个失利的王爷,一个挑衅西朝的北境人,他们能做的事想当有限,苍言的意图可谓一目了然。
徐忠衡不自觉地伸出手,摸到淡古后狠狠地吸了一口,大脑瞬间清新,身体也离死亡更近了一步——他都明白。
“让他们进来。”徐忠衡不准备搭理这副邋遢外表了,让苍言看到自己的精神状态,事情说不定会往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
“是。”巴耶兹低头,推开了房门。
寒气顿时涌入房间,好不容易有点热气的房间顿时回到了冷窖状态,徐忠衡紧紧地裹住衣裳,缝缝补补不下十次的大衣几乎丧失了保暖的能力,他只能靠不断哆嗦来产生热量。他走到火炉前添了几根柴火,大火和声音同时旺盛起来,让他觉得稍微好受了些。
他默不作声地等待,心想接下来要说什么。
没多久,第一个人先进屋,再是第二个,最后巴耶兹——这是废话,但也相当重要。苍言是先进还是后进,徐忠衡能够从这个小小的举动中窥探他的性格。
两个身穿雪袍的人都进屋后,巴耶兹关上了厚重的大门。
“久仰大名,深越王。”第二个人伸出手。
他是苍言。
徐忠衡握住他的手,很暖和。
“苍言?”
徐忠衡想,第一个进来的人是确保屋内安全,苍言随后跟进,说明他做事小心谨慎;可苍言把后背留给巴耶兹,说明确信巴耶兹不会威胁他的安危,观察细致。
巴耶兹的确没有武功,他曾经有,在发配边境时被废了。
“没错,鄙人正是苍言。”他脱下保暖的兜帽,露出一张刚毅却带着一丝狡猾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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