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我倒想把你推下去。”陈简瞥了眼汪洋大海,“战斗发生在电光火石,要抓紧一分一秒。蛊雕占有天空的优势,而且白夭也说了,越过黄沉渊的可不止一只白瞳鸟,是两只。我们处于绝对劣势,你觉得这种情况下,谁有心思关心你?”
陈简说得有板有眼,疯子低声咕哝,权衡利弊。
如果为了叫醒自己而贻误战机,他反而会葬身鱼腹或是鸟腹,如此一想,还不如把耳朵弄坏比较划得来,反正再怎么捣鼓也会长出新的,不吃亏。
他微微点头,颇是不满地坐在两人旁边,跟怨妇一样说道:
“没办法了,那现在来定手势吧。”
陈简刚在脑海中回想游戏中看过的特种兵手势,刚打算说出口,忽然反应过来,这些手势对他们的意义并不大。
特种兵虽然强调静音作战,但都是五感正常的人;而他们呢?都是聋子!就算手势设计得再精妙,对方背对自己时也没法传递信息。
这可麻烦了……
他把自己的顾虑告诉两人。
“说得有道理,如果看不到,怎么打手势也没用。”疯子立刻说道,“还是另寻他法吧!”
“什么意思?”
“不能把耳朵搞聋啊,听不到还怎么跟鸟打?”
“……”
白夭主持场子:“我们得制定几套方案,就算聋了也能施行。”
“说着轻巧。”疯子不屑一顾地哼道,“我可率军打过仗,比你这丫头更懂制定战术的复杂,况且那时大家都知根知底,拼得是天时地利人和。现在怎么弄?那个什么……蛊雕!能给我们造成幻觉,耳聋不见得行之有效;再者还有另一只白瞳鸟,谁知道那小畜生有什么力量?”
钰珉紧张地望向白夭,后者不动声色地聆听疯子发言。
“哎!说这么多——白姑娘,你可有什么想法,倒是先说说看。”
“对策,是肯定要想的。”她一字一句强调,“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是啊。”疯子双手一摊。
*
“你觉得,少昊帝为何派我们捉拿钰珉?”蛊雕信步走在沙滩上,眺望茫茫东海,身边的情鹊和他相比显得很小,像是只红瞳鸟仆从。
这次跟随少昊帝到前线的将军们都身经百战,参与过上一次鸟人战争。蛊雕擅长大范围干扰人类的思绪,制造战场混乱;而情鹊则是暗杀、潜伏的高手,论捉拿背叛者,显然有比他们更好的选择,少昊帝从不鲁莽决定,他此举必定有所意图。
蛊雕思前想后得不出什么道理,等到快离开陆地时,他才开口询问情鹊。
情鹊立刻说:“不知道,我从不揣测少昊帝的意图,不像你。”
蛊雕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凭你就别妄图揣测少昊帝了,老老实实做分内的事。
他露出险恶的目光,很不满这种揶揄。
情鹊婉转笑道:“别对我露出这种眼神,也就吓吓那些雏鸟了,哪只白瞳鸟不知道,你是大愚若智?”
“是这样吗?”蛊雕停下脚步,“如果是点水鸠说这些话,我一定当场把他杀了。不过对你,我却没有这种感觉。”
“真是荣幸,”情鹊眯起眼睛,“可能因为我是雌性吧。”
“你是说我在仰慕你?”
“爱慕。”
“让人感觉不舒服的词。听上去很适合形容人类间的关系。”
“我就是从它们那学来的。”
“你真是奇怪,”蛊雕抖了抖脑袋,“如果鸟中有圣人,我觉得你比雪鸮更适合。”
情鹊不以为然地笑道:“你也很奇怪,大家都贬低我,似乎唯有你看我顺眼——还有少昊帝。”
“唔——”蛊雕陷入了沉思,他斟酌再三说道,“我并非看你顺眼,只是不那么不顺眼。”
“你知道这句话在人类中叫什么吗?绕口令。”
“别说人类了,真是晦气。”蛊雕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对了,这个给你。”他伸出爪子,从羽毛中拿出一截沾满鲜血的手掌。
“这是?”
“跟钰珉在一起的有三个人类,一个掉海里了,这是她的手,那个蠢货把它甩到了我面前。我心想你说不定能用上就带回来了。”
“蠢货……瀑布蛇?”
“对,是叫这个名。”蛊雕松开爪子,把白夭的手掌交给情鹊。
“你还真是有先见之明。”
“刚才不知是谁说我‘大愚若智’。”蛊雕冷冷地说道,“我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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