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跟骷髅一样? 而且判官是怎样的存在?
还有一件让陈简百思不得其解的事——判官为何会被埋在土里?最初的搬山人又去哪了?
难道搬山人就是判官……?
陈简的脑袋好像变成了一个问号。
“在想什么?”白夭看陈简停下寻找? 催促地问。
“之前跟你说过? 我和黄哀眠遇见判官的事。”
“哦,记得。我也很在意。”
“虽然那件事和现在没什么关系,不过实在让人难以释怀。你没什么想法?”
“不知道。”
“还有,你怎么偷走判官的光阴盘?你还从没详细说过。那个判官不会是假的吧。”
白夭白了他一眼:“说不定不止一个判官。”
“真的?”
“谁知道呢?判官是骷髅,穿着个白袍子,也可能是浅红的袍子吧,就算有很多也不奇怪。而且,你说你救下的判官被埋在搬山人坟墓下,被我窃走光阴盘的那个判官肯定和他不是同一个——”
“等等!”陈简叫住她,“你说他穿着白袍子?”
“反正是浅色的。他身上的红不是很明显。”
白夭不明白这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眼神里充满对陈简一惊一乍的嗔怪。
“你没记错?”
陈简明白,不能把自己看到的衣袍颜色说出来,否则会影响白夭的记忆,必须等她确定了颜色才能说出口。
“没错,我记得很清楚,毕竟我从他身上窃走了光阴盘嘛。”
她和第一次说出这句话一样,轻描淡写。
但和她相处这么久,陈简已经能听出来,她其实对此相当自豪。
他说道:“我看到的判官穿着黑袍。”
“所以说有两个呗。”她不以为意,指着窗户外,“你去那边看看,我记得那边有个仓库,要看仔细了,蜮民擅造机关,说不定就藏在哪个屋里。”
陈简见她并没心思探究判官,只好自己默默思考:
两个判官,一个穿黑袍、一个穿白袍,这是在对应黑白无常吗?
感受到白夭灼热的视线,他连忙动身。
“疯子?!”
刚探出脑袋,他就看到浑身是血的疯子正跌跌撞撞地朝他们本来。
陈简猛然将白夭拉到身旁:“疯子好像被袭击了!”
“怎么了?”白夭吓了一跳。
这儿没人没鸟,疯子怎么会被袭击?她纳闷地循着陈简手指方向看去。
浴血而来的疯子念念有词说着含糊不清的话,他手舞足蹈,根本看不出是慌张还是兴奋。
陈简夺门而出,立刻附近寻找袭击者。
除了疯子那腥红刺眼的身影和身后微红涟粼的大海外,没看到任何动静。
“我找到了!”疯子的声音总算传入他的耳中,他格外强调“我”。
找到了?
很明显,疯子找到了船。
随着他奔跑接近,陈简看清疯子那一身鲜血根本不是自己的,而是海水——
“原来如此!”
他不禁暗暗喊妙。
原来船被藏在海里。
*
是人类……
钰珉屏住呼吸,身体像冻结一样停在原地,一度忘记找遮挡物躲避。
一个、两个、三个……有三个人,我肯定没法将它们全都活捉,还是尽快把这件事告诉穷奇大人吧。那个浑身通红的东西真的是人吗?真是吓人,竟然那样奔跑,实在是太下贱了。另外两个也走回海边了,他们在做什么?那是……海底好像有东西冒出来了——是艘船!有船藏在海底。不好!他们好像发现我了。
*
“喂!看那边!”
疯子像第一个看到自由女神像的淘金者一样高喊。
“是羽民!”
钰珉全身僵直,企图转身逃跑的念头立刻被恐惧压倒。她愣在原地,不明白那个通红的人类为什么能叫出她的名字。
“羽民?浑身是羽毛的人?”白夭听过这个种族,她抬头望去,灌木一旁露出一道柔顺的羽毛。“还真有东西躲在那,可能是鸟……”
她感到惊慌无比,如果是羽民还好,如果是侦查鸟,它肯定目睹了他们从海底拉船的举动。
绝不能让它跑了!
白夭弯腰捡起石子的,同时朝森林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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