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他没法为痛苦的两人做什么,这段时间他们为赶在鸟军之前联合更多部族,连接受忏悔刑时都不再自杀,而是硬撑着继续前行。陈简背着白夭,黄哀眠背着疯子。他的背总会被白夭抓出道道血痕,有一次她甚至因痛苦咬下了一整块肉。
不过陈简毫无怨言。
他没法为白夭分担什么,只能强制带上痛苦的她赶路。
“疯子,你在胡说什么!”白夭听后站到陈简身边,“没有他和黄哀眠,我们早就被鸟抓走了!”
“连你也同他沆瀣一气?!”疯子绝望地把眼球抬到能看见白夭的高度,同时更加坚定了自杀的念头。
“滚开!”
他一脚将陈简踹开,握紧颙的爪子便朝复原的腹部刺去。
这次的痛感比先前来得更加猛烈。
“罗斯——!帮我,帮我!”疯子拼命用手指点着颙爪。
陈简狠下心,双手握住疯子的手,帮他把身体划成两半。
鲜血喷在他身上,他仿佛经历了一场血液淋浴,全身湿漉。
“罗斯,你没事吧……”白夭扶住随时可能倒下的陈简,“别听疯子的,他只是……疯了——你早就知道。我从来没那样想过,没你背着,鸟早把我吃了。”
“我没事。”
陈简摆摆手,慢慢坐到一旁,注视疯子的骨头缓慢生长。
“又失败了。”他喃喃自语。
……
“罗斯,再来!”
……
“罗斯!”
……
“继续!”
……
无数次自尽失败,疯子连复活后都还处在奄奄一息的状态。
“我们该走了。”
陈简觉得自己的心仿佛石了,他不容置疑地将哀求自杀的疯子撑起,叫上白夭离开了防风国。
鸟鸣越来越清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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