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自己还是有家人的,只是还没想起来,他们难道也受爆炸波及来到这个世界?不过也太倒霉了,竟然被这个疯子盯上……要不是这家伙,他说不定还活得好好的。
陈简感到一阵愤怒,很想用象牙刺穿他的脸庞。
他忍住了。
黄哀眠说过不是他杀死自己,先听听他到底怎么说。
黄哀眠继续说道:“时间紧迫,我躲在小区,观察了你两天,就决定下手。你那两天都穿着白大褂,作息有规律,我敲定时间,便伏击准备。”
白大褂?为什么要天天穿那种东西?
陈简想不明白。
“那天晚上,你却回来晚了,大概凌晨,还扶着个醉醺醺的女人——”
“女人?”
是家人?母亲?姐姐?还是……
“那我几岁?”
“不知道,大概二十五吧。”
陈简一片混乱。
黄哀眠提出的年龄跟他的自我认知完全不同,之前虽然有诸多迹象表明他的实际年龄应该超过十七岁,只是没想到,自己的年龄竟然达到二十五岁左右?这中间足足有七年,也就是说,他穿越后损失了近七年的记忆!
况且他对高中生活也没什么印象。综合计算,他几乎丧失了所有记忆。身为穿越者,他没有任何知识储备上的优势,和黄哀眠完全没法比拟。
老天怎么这么不公啊!他不免抱怨。
忽然,他停住了目光,木讷地看向黄哀眠。
“不过,你怎么知道,现在的我就是你当时想杀的那个男的?”
黄哀眠被这个问题难倒了。
他从没考虑所这个可能性。发现“罗斯”是穿越者后,他立刻想到导致自己死亡的爆炸,随即便判断他也是穿越者。
穿越者是对的,可谁能保证身份一定吻合?
“那个人是——那个人不一定是我。”陈简语无伦次。
他倒希望李匡世想杀的人就是自己,虽然有些怪,不过这么一来,起码能了解到以前的自己是谁。
可他内心非常清楚,目前没有任何方法能证实那个人就是他。损失的记忆让一切变得扑朔迷离,即便真相在前都无法触及。
“你这么一说,我也没法确定。”黄哀眠承认,“是我想当然了。”
“先别管这么多,你继续说爆炸的事吧。”
黄哀眠点头。他的双腿已经长全了。
“因为出现陌生人,我觉得不太稳妥,就打算再观察片刻,结果没多久,又一个男人进了屋子。”
这是搞什么派对吗,大半夜的。陈简内心吐槽。
“你认识他吗?”
“不认识。”黄哀眠摇头,“没多久,我听到屋内传来声音,下一刻就爆炸了。”
“然后你就穿越到这里来了?”
“嗯。”
“你说爆炸,我好像有点印象,也可能是我的错觉。先不管这些,你之前说是‘你们的家’,那我是一个人住还是与人同居?”
陈简好奇,那个二十五岁、可能是自己的男人究竟过着怎样的生活。
“啊……因为晚上卧室的灯,是分开关的,十一点半,会关一间卧室,大概凌晨两三点,第二间卧室也会关上,我想大概是有两个人。但我只见到过你——当然,那人可能不是你。”
两个人,作息时间不同,分房睡。似乎任何关系都能套用在他们身上。
“既然如此,那晚爆炸很可能杀死了:你、可能是我的人、喝醉的女人、陌生男人,还有一个同居人。”陈简掰着手指,“一、二、三、四、五……五个人?穿越了五个人?”
假设罗斯和温卿筠都是穿越者,他们分别对应了谁?还有一点需要注意,穿越之后性别一定不变吗?这点值得商榷。
虽然有些超出常理,但多想一些可能性总没有坏处。
“应该不会,都这么好运吧。”
黄哀眠完全恢复了身子,他沉静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站到了石碑前。
他准备把搬山人挖出来了。
“这倒不一定。”陈简见黄哀眠目前没有恶意,于是站在一旁,一边看他刨土,一边问道,“你知道泽气吧?”
“听过,深水地牢的人,都有泽气。黄哀眠可能也有,但我没用过。”
黄哀眠一丝不苟地用木棍将土打松。
“没错!泽气和穿越很可能有非比寻常的联系……”
陈简本想说他们有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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