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景监口中得知白舜也入了秦国，还做了太子太傅，向秦公力荐他卫鞅，卫鞅顿时感觉心有愧疚。
他可以借景监来一次次试探秦君，那是因为景监是他朋友，君子之交淡如水，他可以这么做。
但白舜呢？法家学派就是从圣师帝王霸三大治国理论中的霸道中提炼出来的，白舜现在又是德才名满天下，是孟子一般的人物。
尤其是稷下学宫白舜那一番人性非善非恶论，还有后面的人治法治弊端论，都给了卫鞅太多的指引，公叔痤如果说是卫鞅名义上的老师，那白舜现在可以说是卫鞅的第二老师。
“景兄可否对鞅还有信心？”卫鞅笑容消失，严肃地看向景监问道。
“哼！”景监冷漠不语。
“鞅是想要先呈劣货，再出奇货，试探秦君，却没想到那位先生已经入秦，白子不输其祖圣师，才华更是在鞅百倍之上，此番试探，如同跳梁小丑，鞅自觉形秽。”卫鞅见景监丝毫不理他，不由感慨地望着天空说道。
“你是说，你之前是故意的？”景监露出了危险的眼神，问道。
不等卫鞅回答，知道自己被耍了的景监撸起袖子就朝卫鞅打去，嘴里还喊着“叫你骗我”、“叫你骗我”。
“景兄可出气了？”
卫鞅自知景监承受了莫大的压力，也没有还手，默默地挨了顿轻打后问道。
“这次是劣货还是真货？”景监没有修炼过内力武功，打了几下也累了，坐在案台上问道。
“识得劣货，自然奉上真货。”卫鞅微笑道。
……
翌日，嬴渠梁和白舜在船上交谈，准备西行去视察一下，景监带着卫鞅赶了过来。
“见过秦公，见过白子。”卫鞅坦然走上船，向两人行礼。
“入座吧，今天你就别试探了，我对你了解的很，再装模作样这次换我打你。”白舜看了一眼卫鞅眼角脸上几道小伤痕，笑着说道。
“齐国一别，未想到先生也入了秦国，看来申不害输定了，哈哈哈！”卫鞅拱手入座，大笑道。
“术治亡韩，申不害变法只强一时，自然是输定了。”白舜微微颔首，说道。
“白子果然精通霸道之术，一语中的！”卫鞅闻言笑道。
法家本身出现的就晚，当初白舜传下帝王霸三道的时候，霸道愣是没有一人敢出头说好，现在卫鞅能遇到一个也认同并精通法家的前辈，实在是太难得了，现在就算有人赶他出秦国，他也不想走了。
“霸道之术？昔日曾闻白子先祖圣师帝道王道霸道三大治国论，前两者一为古代尧舜圣王道，二位当今雄主道，嬴渠梁愿闻霸道。”嬴渠梁看了白舜一眼，知道卫鞅这大尾巴狼总算不装了，拱手请教道。
其实哪里有什么尧舜无为圣王道，那时候是因为人性淳朴，再加上白舜性情慵懒，懒得去管那些本就良善知理的臣民，才有什么舜帝圣王，无为治国。
卫鞅深吸一口气，道：
“当今强国，魏国甲兵财货之强，齐国明君吏治之强，楚国山河广袤之强。三国之强，不足以效法，只强一时不强久远，秦国要强，便要走根本强大之路！”
“卫鞅在理，不过在这根本强大之后，秦国也可有甲兵财货之强，有明君吏治之强，有山河广袤之强。”白舜饮酒一樽，说道。
“白子大气魄。”卫鞅显然是听懂了白舜的话，敬酒道。
“甲兵财货可以依靠富国达成，明君吏治可以依靠整治自律达成，但山河广袤……难道先生还能改变秦国地形不成？”一旁跟随的景监不解问道。
“拓土开疆，吞并他国之山河，秦国自然就山河广袤了。”白舜摇着酒樽答道。
“好！！有白子与卫鞅兄弟相助，秦国何愁不富强！前些日子渠梁还在渴求管仲复生，卫鞅，你猜白子如何说？”嬴渠梁大悦，与两人举杯交盏，期间问卫鞅道。
“茫茫华夏代有人才，强国何须借代而生，白子才通天地，鞅猜测白子应该也是这么想的。”卫鞅沉思了一会儿，回答道。
“白子说，管仲强齐半世而已，卫鞅一人，就能至少强秦七世！哈哈哈哈！”嬴渠梁拍了拍卫鞅的肩膀说道。
“卫鞅，安能得到白子如此高之评价。”卫鞅惊愕，随后感动地朝白舜行礼道。
“好了，闲话不多说，既然秦公已经知晓卫鞅才能，那么就该办正事了。”白舜摆了摆手，说道。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
来源4：http://b.faloo.com/p/508849/3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