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
感受到自身魔力的流逝速度比起之前快了许多。
索拉逐渐缓过神来。
她似乎终是接受了单方面心仪的对象死去的残酷事实。
脸色愈发冰冷沉着。
索拉注视着昏迷中的间桐雁夜,她的眼神中似乎夹杂着一丝仇恨。
“这个男人你要怎么处理?”
索拉轻声地询问着,语气格外地平稳,只是仔细品味却会让人感受到一丝凉意。
或许在此时的索拉眼里,身为御主的间桐雁夜,也是害死迪卢木多的凶手之一。
明明是受害者,却要被无端迁怒。
肯尼斯并未察觉到索拉的异样。
他放下欣赏许久,刻印着失而复得的瑰丽令咒的右手。
如同蓝宝石般的双眸,收敛起重回圣杯战场的欢欣,淡漠地移到间桐雁夜的身上。
“他已经失去价值了,随便找个地方丢掉就好了。”
肯尼斯做出这样的决定。
“丢掉?”
索拉眉头一蹙,对于肯尼斯的这个决定并不满意。
“只不过是这极东之地快要落幕的魔术师家族中一个毫无天赋可言的魔术师罢了。”
“为了参与这场所谓的圣杯战争,用了极端的改造手段,透支了几乎所有的生命与潜力,就算放任不管,失去从者的他,没有多少时日可活。”
肯尼斯在进行契约转移的时候已经确认了间桐雁夜那糟糕的身体状态。
以肯尼斯的能力,给间桐雁夜强行续命那肯定是做得到的。
但是,他不会去做那种毫无意义、毫无价值可言的愚蠢行为。
“即使他活不长久,但只要他没有死,他就是这berserker曾经的御主,我们不应该再谨慎一些么?”
索拉淡漠地说道。
肯尼斯突然有些感动,感觉索拉这是在关心他。
天空中的金闪闪不由捂脸。
明明是在明示肯尼斯动手杀掉间桐雁夜,让失去心仪之人的索拉好好地发泄一下内心中的愤怒。
结果到了肯尼斯这里,却变成了来自未婚妻的关怀。
“果然,魔术领域再怎么出众,在这名为索拉的女人面前,肯尼斯这家伙果然还是老样子啊。”
“太傻了……不,应该是太过纯粹了。”
“面对被自己认定为是今后妻子的女人,肯尼斯便对其掏心挖肺,抱以绝对的真诚。”
“如此的魔术师,也算是罕见。”
或许这是所有舔狗的本质,对于自己爱慕的对象所说的话语,都会情不自禁地往美好的方面去想。
换成是其他人说这些话,肯尼斯或许会直接来上一句「你在教我做事?」。
“放心吧,索拉。”
肯尼斯的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
“他只是个不入流的魔术师罢了……不过我认为你说的对。”
“这样吧,就让我的这位‘盟友’,乘坐明早第一班城铁,远离冬木,客死他乡好了。”
索拉即将扬起得以泄愤的快意笑容,在听到肯尼斯的这句话后猛地一滞。
为什么!
只是想要杀个御主泄愤怎么就这么难!
“哼,你自己做决定便可,我疲乏了,先去睡了。”
索拉冷哼一声,转头便回到了属于她的房间。
肯尼斯有些摸不着头脑。
明明刚才的索拉还在关心他,怎么突然间就好像生起气来了?
搞不懂。
读懂女人,比起解读那些残缺、失落的魔术可难太多了。
嗨,谁让索拉是他心爱的未婚妻呢。
肯尼斯脸上带着些许的无奈还有宠溺的笑容,默默地看着索拉走向房间的背影。
当索拉关上房门,肯尼斯这才转向身边如同雕塑般屹立着的漆黑从者。
“berserker,将你的前主人,送到新都车站。”
“……遵、命。”
漆黑的骑士从灵体转为实体。
全覆式的头盔下,那原本应摇曳着业火的双眸,此时竟泛着一抹理智的明光。
本该只会如同野兽般嗷嗷狂叫的berserker。
在成为肯尼斯的从者后,获得了简单了语言功能。
或许是恢复了些许的理智,生前作为骑士之花的漆黑骑士以公主抱的姿势抱起了间桐雁夜。
从窗口一跃而下,不走寻常路的漆黑骑士带着雁夜迅速离开凯悦大酒店。
“今晚所发生的一切,都太过出乎我的预料。看来这场圣杯战争比我,甚至比那些人所认知的情况更加复杂。”
“爱因兹贝伦的那些家伙,究竟在这里搞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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