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蝶衣娇笑道:“那丫头的确手段非凡,性子坚毅,不过老祖是否过于多虑了,那可是百足钩啊,待三日过后,那丫头不还得求着哭着让您老人家收了她?”
“本不想急着这么快向那丫头动手的,只是这次远古一行,她非但没能落得半分好处,听韩水依说,她竟然还与叶家世子之间产生了不清不楚的瓜葛,哼!若非她身怀诅咒,本座养了多年的鸭子岂不是飞到了别人的口中。”
合欢老祖眼中寒芒毕露,因为心中那股子没由来的烦躁妒意,流连于聂蝶衣娇躯之上的手掌力度也不由加大了几分。
聂蝶衣蹙眉忍痛,心中只觉好笑的很。
原来老祖火急火燎的拿苏邪开刀,不过是因为男人那点子不容他人染指的占有欲望罢了。
此事妙就妙在,合欢宗内又多出了一名天生媚骨。
他便施加压力,好拿捏与她,手段也不由变得逼迫狠毒起来。
当日在即翼山中,她也亲眼见过叶家世子。
生得是年轻俊秀,唇红齿白,不说绝大部分的小姑娘看了都满心欢喜。
即便是她聂蝶衣这位丛林老手看了也是蠢蠢欲动,倒也难怪那小丫头口口声声的说要收他做鼎炉了。
一副年轻强壮的好皮囊鼎炉,自然是要胜过这位合欢老祖千倍万倍。
更重要的是……他极富背景权势,叶家军的强大,怕是合欢老祖都要避而远之,苏邪那丫头,倒是聪明得紧。
只可惜啊,聪明反被聪明误,她低估了老祖的妒意,急着归山。
若是此刻她老老实实的跟在那世子身边,倒也省的这些苦头了。
聂蝶衣看着脸色微黑,心含隐隐躁火之意的老祖,娇笑道:“老祖这是担心她与那叶家小世子假戏真做,那世子对她动了真情,再将咱们这老窝怒其一锅给端了?”
合欢老祖冷笑道:“那丫头虽是处子,可合欢宗门上下勾人的手段她却是学的比谁都要精通,在配上她那一张祸国殃民的脸,有时甚至连本座都把持不住,更别说一个刚入江湖的毛头小子了,若叶家那小世子真为了这丫头疯魔起来,有朝一日带兵攻上川芜山也不是并无可能。”
聂蝶衣忽然想到了那恐怖的叶家军,以及十大军侍。
若是真如老祖所言,那合欢宗哪里还有还能够残存不灭。
她的脸色微微发白,终于有些明白过来苏邪那丫头为何会这般有恃无恐了。
“那老祖……”
合欢老祖看着她煞白的面容,冷笑一声。
将她打横抱起,抱入房中,一脚粗暴隐含火气的踹开房门,一边冷笑道:
“不过那也是有朝一日了,且不说如今南北两国正值交战,叶家军自身都忙得不可开交,而那世子过于年幼,本座又听说叶公是个眼底容不得半分沙子的正直人物。
他又怎会允许自己孙子的女人是个人人亵渎的玩物,光是‘合欢宗’这个名头,就得让不少名门世家之地望闻怯步,风璇乐不就是个典型的例子吗?
当年苏安那般喜欢她,在知晓她是合欢宗弟子之后,还不是绝情的做出了抛妻弃子的事来。
这便是他们那些名门子弟的嘴脸,喜欢归喜欢,但若是他们喜欢之人,成了人尽可夫的贱货时,那种喜欢便会十分廉价。
只要本座在那小子有所动作之前,毁了苏邪,我想没有哪个男人愿意为了一个合欢宗女子而违抗叶公的性命,举兵攻山吧。”
听闻这些,聂蝶衣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双手揽住合欢老祖的脖子,媚笑道:“如此说来,那丫头可算是打错了算盘。”
合欢老祖欺身压下,冷冷一笑道:“终归还是太年轻,竟然将一切希望寄托在男人身上,真不知是说她蠢还是天真。”
“毕竟是风师姐的孩子,对待感情,总是天真得很,若是她早些服从您老人家,又何苦吃这些苦头,弟子还是看得出来的,老祖您对那丫头,还是与寻常弟子不同的。”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一只好看的毒蛇,若是不拔去她的毒牙,实难安心圈养。”
大门咯吱一声关闭,屋内床帐垂落,谈话之余渐歇……
………………
蛟岭关一战,总算是告一段落。
边关落了一场大雨,虽然人已不在,但三名长幽以及那木盒怪物出现离去后的余威犹在。
于是荒寂的蛟岭关就成了无人攻克,无人相守的尴尬境地。
蛟岭关常年征伐,更无山贼马匪驻扎此地,故而陵天苏抗背着吴婴走后。
这里便成了渺无人烟之地,只有嘎嘎乌鸦,在尸横遍野的黄沙大地中停驻觅食。
顾然带领重兵,一路退回至了东南千里之外的颖州城暂时驻扎。
对于这位顾家女将,城主寒川自是携着义妹亲自相迎。
入城并未过去多久,陵天苏便循着足迹也来到了颖州城的城池之下。
刚将顾然等人安顿在驿站之中的寒川听到城门守卫来报,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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