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邪眼神幽怨地看他,无不委屈地说道。
“你若是想看就直接与人家说嘛~难不成人家还会拒绝你不成?
还是说……陵陵你就是喜欢偷偷摸摸这种做贼的感觉?”
陵天苏呸了一声,随手打出一道火球。
火球围着她的身体打了一个转,便轻易地将她身上的湿衣烘干。
“谁喜欢看你了,就你那小屁股小胸,还没人家隐司倾手感好呢,送我看我都不看。”陵天苏甩着脸说道。
“哟呵?”
这话怎么就让她听得这么想撸袖子干架呢?
“小子你还蹬鼻子上脸了是吧?”
陵天苏笑了笑,目光忽然一闪,指了指天空上的一颗绯红流星,笑道:“你看,有流星。”
苏邪目光流转望去,漆黑的双瞳中倒影出那抹绯红星光轨迹,她面上露出一个笑容。
“是啊,真好看,只是流星再美……也不过是个转瞬即逝的东西,留不住。”
陵天苏与她并肩坐下,干脆脱了靴子,将裤脚挽至小腿之上,将双脚浸入冰凉的溪水之中。
他惬意地看着天上并不明亮的星星。
他道:“流星转瞬即逝,那便不看好了,不如我们来看星星吧。”
苏邪侧目看着他微笑,顾盼生辉。
“你怎么就知晓今日我有这兴致了呢?”
陵天苏仰面微笑,没有回答。
看到他这副似是满不在乎的模样,苏邪心中微微有些不满。
她忽然抬腿,将两条小腿压在陵天苏的大腿之上,语气凉凉道:“我也要玩水。”
陵天苏知晓她这几日定是心情不是很好,没有与她过多争执。
便替她脱了小靴绫罗袜,捧着那双小巧精致地双足,俯身送到冰凉的溪水中去。
如此一看看去,那洁白的玉足好似上等剔透的玉石一般,沉浸在清澈的溪水之中微微摆浮,好像要将烦恼一同随着这摆浮动作流至远方一般。
“你想从哪里听起。”苏邪看着天上并不好看的星辰美景,幽幽说道。
陵天苏看着她绝美的少女侧颜,开门见山地问道:“苏安?是你的父亲?对吗?”
苏邪沉默了良久良久,终于……轻轻的点了点头,轻嗯一声。
声音淡得快要听不真切。
陵天苏皱了皱眉,实在不知再如何开头。
苏邪忽然道:“为什么对我的往事这么感兴趣。”
陵天苏看着清澈的溪水,忽然俯身伸手,摸入溪水之中。
摸索了片刻,摸出一颗圆圆的天然白皙石,白的透彻,毫无杂质。
他将这枚溪石握在手中,说道:“因为我想听。”
苏邪偏首看她,几缕秀发从她耳上滑落。
黑发擦着她白皙的面颊,远近高空,夜如凉水,不经意间就悄然形成一道极为美丽的景致。
“不是因为好奇?”
陵天苏轻笑,“我只是想听属于你的故事而已,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
真拿这人没办法……
苏邪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你这人,明明就是一个嫩羔羊,偏偏就能够在无意之间说出令人心动的话来。”
陵天苏故意做出一副悚然入骨的夸张模样,他抖了抖身体,道:“你还能心动,别吓我。”
苏邪哈哈大笑,笑声渐止……
小巧的双足从溪水中离开,她抱住自己的双膝。
皎洁的月光,清晰的印在她轻锁的眉间,寂寞悲伤的光晕折射在前方的幽静溪面之上,泛起淡淡波澜。
“我的母亲,是合欢宗的圣女,呵……合欢宗那种地方,即便自称圣女,对于外界之人而言,同样也是个人尽可夫的女人。
她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风璇乐,深得老祖喜爱,正如我如今被老祖喜爱一般。
直至她二十岁那年,强行被老祖采补,几尽死亡,容颜苍老。老祖命门中弟子将母亲扔到了后山柴院中。
后山之中,到处都是狼,又没有食物,一个如同八旬老妪一般的身体,我不知她是凭借着怎样的心念活了过来。
再后来,我娘撑了下来,拖着惨败苍老的身体,打扫山门卫生,甚至不惜与野狗争夺饭食。”
陵天苏听得遍体生寒,心中一股无名怒火开始翻涌。
世上竟然有着如此残酷无情之地!
苏邪有些疲倦地闭上眼睛,但是她的声音却没有间断的继续说道。
“后来又一次,江南地带爆发瘟毒,谁也不知道,实际上幕后黑手其实是老祖为了收服江南地带的各方势力门派而故意放出的瘟毒。
首当其冲,以水月洞湖湖主母亲中毒尤为深刻。我娘她自然是知晓这些,但是她自身都难保了自然是无从去改变或者试图去改变这些。
瘟毒的爆发,死了很多人,山下都是整片庄园整片小镇的死人,说是尸横遍野也不足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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