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
“哒！”
“哒！”
广牧城楼之上，陈牧敲打着琴弦，看着城外茫茫草原唉声一叹。
张郃甲胄染血，立于陈牧身侧，疑惑道：“此战大捷，两万乌桓游骑近乎全歼，只跑了二百多人，主公为何长吁短叹！”
“呵呵！”
陈牧摇头淡笑道：“本侯是叹今年不能远征乌桓，此乃人生一大憾事！”
张郃脸色微微一变，道：“主公，强军可以，穷兵黩武不可取，并州现在还撑不住连番大战，明年在谈论远征乌桓一事，末将望主公谏之！”
“嗯！”
陈牧点了点头，淡淡道：“儁乂，丘力居战死，蹋顿必定称王，你在此地镇守半年，十一月率军返回阴馆！”
“喏！”
张郃应喝道。
“奉先，子龙，你们二人率军修整两日，各自去乌桓与雁门城关走一遭，若是蹋顿与鲜卑退军你们就退回来，不退就杀到他们退，明日本侯先回阴馆了！”陈牧淡漠道。
“喏！”
吕布，赵云应道。
陈牧转头看向五原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他之所以不率军远征乌桓，原因有二。
其一，是为了休养生息，毕竟左右骁卫是人，连番征战哪怕是有系统加持，状态还是一降再降。
其二，他想看看蹋顿称王，个人属性会不会出现丘力居一般的乌桓王‘身份’！
十余日之后。
陈牧率三百左骁卫铁骑秘密回到阴馆城内，并没有惊动任何人！
镇北府，书房之中。
陈牧目光灼灼的看着李威，带有一丝期待道：“可有拷问出来！”
李威点了点头，脸色有些难看道：“杨赐之子杨彪，司隶校尉阳球，中常侍夏恽，郭胜！”
“司隶校尉？”
陈牧瞳孔一凝，骇然道：“怎么会有司隶校尉参与此事？”
“司隶校尉阳球已经死了！”
“当年他与杨彪处死王甫，段颎之后，曾经与太尉刘宠联合审问张让，曹节等人，阳球被诬告而死，之后曹节病死，反而被天子追封为车骑将军！”
“当初，杨彪虽然无事，但杨赐初任司空就被罢免，降为光禄大夫！”李威苦涩道。
“哒！”
“哒！”
“哒！”
陈牧脸色阴沉，敲打着桌案，冷声道：“是他，看来天子也一直在暗查当年之事，不过因为杨赐的威名，没动动弹杨彪，反而让其直升卫尉卿！”
李威恭敬道：“此事牵扯甚广，从中常侍，到九卿，主公我们怎么办？”
“哼，九卿又如何！”
“既然本侯已经查出来了，杨彪，夏恽，郭胜必须死！”
“你带着荀攸在宋氏面前拟写一封诉状，这次若不杀了他们，本侯心中难安，远征军数万大军英灵难安，埋骨草原的两千五先锋军难安，你立即传讯奉先，命他带五千右骁卫回来，本侯要入洛阳，杀人！”陈牧凶戾道。
“主公！”
李威担忧道：“杨彪是杨赐之子，而且夏恽，郭胜现在贵为中常侍，还被天子信任，我们能杀吗？”
“去！”
陈牧眼中迸射出戾气。
李威深吸了口气，恭敬道：“末将这就派人去传讯！”
远征匈奴大胜，呼厨泉战死，匈奴亡族的消息开始发酵。
战报还未上禀洛阳，其消息已经远播诸州，令无数百姓欢呼雀跃之余，还有一丝震撼。
亡族。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战争。
亡族之祸不是他们可以想象，也不敢想象。
蹋顿，步度根知道南匈奴亡族的消息，第一时间领军撤退。
在并州叩关数月之久，他们心中早就明白南匈奴完了，可心中还有一丝期盼，可以叩开并州门户，令陈牧感到危机，从而将大军从南匈奴处调回。
此为围魏救赵之策，可惜他们没有成功。
步度根畏惧陈牧之名。
在退回王庭之后，率领部落六十万众以鲜卑山周围游牧，不敢前进一分。
蹋顿回归乌桓山，迎接他的便又是一个噩耗，丘力居在朔方战死，两万乌桓游骑只逃回来二三百。
乌桓全族，向天告丧三日。
三日之后。
蹋顿以楼班年幼为由，在乌桓山登基称王，成为乌桓的新一代单于。
仅仅数月时间，关外情势大变。
一年战死两王，南匈奴灭族，这让羌胡等部落为之颤栗。
这一年，陈牧镇北侯之名必然飘荡在草原上空，令关外诸族震颤，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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