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匆匆,又一年过。
这是陈牧回归大汉的第三个年头了。
二月中旬,草木露头。
现在,年之盛唇刚刚开始,一片带着凛洌杀意的檄文飘荡在大汉十三州。
一月初三。
陈牧亲自撰写一片檄文,由众人抄在半尺白绫之上,而后快马发往大汉诸州。
这一次,他要让镇北军远征的消息传遍各州。
这一次,他想要让百姓记住在边关征战的将士。
这一次,他要让逝去的先锋军听到战争号角,平灭胡虏的誓言!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的故事,他不想再一次发生在自己身上、
此战胜,他回洛阳迎娶蔡琰,此战败,他马革裹尸,葬身青山大河!
洛阳,南宫,嘉德殿。
三公九卿齐聚,士大夫神色肃然聆听。
“昔年,匈奴以杀戮为耕作,古来唯见白骨黄沙,秦家筑城避胡虏!”
“今时,汉家北疆烽火燃不息,陈牧得天子垂青,拜为镇北侯,当以微薄之力镇守北疆,兵者是凶器,圣人不得已而用之,三月初十,陈牧擎天借兵,长驱蹈匈奴,铁蹄踏乌桓,左顾凌鲜卑,镇北侯拜上!”
话闭,蔡邕收起手中半尺白绫,默默的列入文臣之中。
“呼!”
刘宏吐了口浊气,脸上浮现病态般的红晕,笑道:“镇北侯,真乃当世人杰,文可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一片檄文听的朕都想要上战场杀敌!”
“陛下,镇北侯大才!”
曹操面容肃穆道:“长驱蹈匈奴,铁蹄踏乌桓,左顾凌鲜卑,此言当真为士子所学!”
“蔡议郎,将其表好,挂在鸿都门学,朕要让大汉的士子知道,我大汉有勇士,有能文能武之人,有能媲美先贤之人!”刘宏大喝道。
蔡邕恭敬道:“陛下,是否需要临摹一份,这白绫有些不祥?”
“不必!”
刘宏大袖一挥,沉声道:“朕知道镇北侯什么意思,他此去胜,回来迎娶汉阳公主,败,马革裹尸,葬身战场,他之志才是学子应该体悟的核心,并非夸夸其谈的文辞!”
“喏!”
蔡邕脸色一变,他没想到白绫檄文还有这种意思。
“大丈夫,当如是!”
卢植,皇甫嵩,朱儁等人齐声一叹。
他们恨不能追随陈牧身前,马踏山河,去完成那一生追逐的志向。
长驱蹈匈奴,铁蹄踏乌桓,左顾凌鲜卑,这是何等的豪气,先灭匈奴,在踏乌桓,最后兵临鲜卑,一片檄文斥尽北疆关外三族。
于此同时。
大汉十三州无数志士被这篇檄文所震动,朝着并州汇聚而去。
他们纵然赶不上此次远征匈奴,也能参与平灭乌桓,马踏鲜卑的壮举。
青州,平原!
刘备看着白绫上面的檄文,复杂道:“大汉若是多几个这样的志士,何至于落得如此地步!”、
张飞热血沸腾道:“大哥,这一县之长的官职我们不要也罢,陈牧能做的壮举,大哥也可以!”
“三弟,胡闹!”
关羽脸色通红,显然已经被檄文刺激的气血激荡,但他还是清楚自家大哥和陈牧的差别,那简直是云泥之别,怎么可能做出此等壮举。
荆州,长沙!
年仅十岁的孙策说道:“父亲,镇北侯太豪气,策儿长大之后也要学习他,长驱蹈匈奴,铁蹄踏乌桓,左顾凌鲜卑!”
孙坚揉了揉孙策的头,苦笑道:“你长大之后,三族就灭了,镇北侯之能,非你我俗子所能窥探!”
“喏!”
孙策转头看向北疆,目光中满是向往与崇拜。
檄文漫天,一日时间,大汉十三州百姓皆知大汉将要远征南匈奴,其壮举不可畏不震撼!
三月初十!
阴馆城外,搭起一座高台,一万铁骑枕戈待旦,雄赳赳,气昂昂的眺望高台。
吕布,赵云二人居于万军之前。
吕布看了眼赵云扎眼的银铠,调侃道:“子龙,你太特立独行了!”
“嗯?”
赵云看了看吕布身上的黑色甲胄,还有左骁卫诸军的甲胄,哭笑不得道:“下山之前,我师父说白袍银铠能保我性命,与夜照玉狮子一日同出,所以此生我必须穿白袍银铠!”
“也罢!”
吕布蓦然一笑,不在谈论甲胄之事。
赵云感受着凛洌煞气,激动道:“将军,主公什么时候誓师,我已经迫不及待的踏破匈奴王庭,将右贤王的首级取下!”
“不急!”
吕布摇了摇头,看向天空中已经冒出的初阳,喃喃道:“日照之时,镇北锋矛直指匈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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