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红布,红布凸起,看不出下面藏着什么物什。
侍女走到晏清身边,揭开红布,竟是一块玉制笔山,玲珑剔透,精致不凡,就连晏清看到此物,也被粘住了视线。
樊厚山笑道:“这是梅砚居士当年用过的笔山,辗转落入我手,正所谓宝剑赠英雄,此等雅物,自该晏师所得。”
“这……”
晏清欲言又止。
梅砚居士,乃几百年前的中土第一才子,腹藏墨海,文采通神,是这几百年来文坛最高的一座山,人虽已逝几百年,却在人间留有无数诗篇佳赋,乃无数文人仰望的存在。
晏清这般才子,自也对梅砚居士倾慕之至,这块笔山对武夫或者寻常人来说,毫无价值,可于晏清这样的人而言,却是意义非凡,无比珍贵。
“我知道晏师人为清雅,看不上一般黄白俗物,所以特地奉上这座笔山,以聊表心意。”樊厚山道:“还请晏师不要拒绝,此等雅物,落在我等铜臭之人手中,实在可惜,只有你配得上他。”
“既如此,那晏某就却之不恭了。”
晏清拱手道。
他一向清高,从不收学生束脩,可这块笔山实在是他的心头好,令他无法抗拒,想着先收下,回头再将等值的钱还给樊小勇。
同时他还愧疚,樊厚山投其所好,送他如此大礼,可他却联合三个学生一起来坑他,实在有些不忍,可为了曹小宁,只能对不起樊厚山了。
樊厚山又举杯对曹小宁道:“大侄子,听说这回你完成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真是了不起,来,叔叔我敬你一杯。以后把樊家就当自己的家,常来玩,昂。”
“多谢樊叔。”曹小宁亦举杯饮下。
曹小宁之后,樊厚山又准备向许三思敬酒,可看到许三思埋头苦吃的样子,也就作罢了,不忍心打搅他。
几人吃吃喝喝,相谈甚欢,樊厚山酒量如海,杯杯满饮,曹小宁等人都有些醉意了,他还什么事都没有,正如樊小勇所说,要想灌醉樊厚山,根本不可能。
很快,曹小宁给了樊小勇一个眼神,让他赶紧下药,要不然待会大家就都被樊厚山灌醉了。
樊小勇会意,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提着酒壶,来到樊厚山身边,亲自替他倒了杯酒,道:“爹,我敬你一杯。”
樊厚山一手端起酒杯,一手摸了摸樊小勇的头,欣慰道:“我的小乖真是长大了啊,以前你从不敬我酒的。”
然后和樊小勇碰杯满饮。
酒壶里的酒有问题,没过一会,药效发作,樊厚山便趴在桌上,呼呼大睡起来。
“爹,你怎么醉了呢?”
樊小勇上前搀扶,而后对侍女们道:“你们都下去吧,我会服侍我爹的。”
侍女们纷纷退下,而樊小勇也开始了他的服侍——那便是把樊厚山身上摸了一遍。
可出乎意料的事,无论樊厚山的身上,还是藏室之中,樊小勇都没有找到阵牌。
樊小勇着急道:“找不到阵牌,怎么办?”
“我对阵法也有所涉猎,事到如今,只能看看能否破解阵法了。”晏清皱眉道。
……
夜色中,师徒几人做贼一样,来到颜洛的那座院子。
月门空空如也,看似可以随意踏入,可当你靠近时,四周便会腾起一片符文盘旋的光幕,一直延伸至上空,结成一片穹顶,笼罩住整片院子,任何人不得入内。
破解阵法无外乎几种手段。
一者便是找到阵器所在,只要毁掉阵器,阵法便不攻自破。二者为根据阵法的阵位,找出生门死门,踏生门进出。三者便是最直接的以力破阵,只要你力量足够强,一拳轰下去,任你阵法多牢固,也瞬间灰飞烟灭。
但可惜,樊厚山命人打造的这个阵法,乃世间顶尖,即便晏清对阵法之道颇有造诣,也找不出阵器和阵位所在,也就是说,只剩下以力破之一个办法。
几人中,晏清的金丹修为最高,自是由他来破。
或许是因为拿了樊厚山一块笔山,晏清心中有愧,他看着樊小勇,一脸顾忌道:“我用尽全力,可能会连这座院子一同掀翻,届时必然会一片狼籍。”
樊小勇道:“老师你快破阵吧,再晚点我爹万一醒了怎么办,你只管用力,难不成我还会让你赔钱不成?”
“那就好。”
晏清抬手,对身后几人正色道:“你们退后,以防余波震伤你们。”
曹小宁几人乖乖退后,只见晏清骤然握拳,掌心金光弥漫,仿佛捏碎了一颗小太阳一般。
他用尽全力,朝着月门一拳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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