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送到床前，小玉就惊呼道：“小主，你醒了！”
周婉儿缓缓睁开双眼，撑起身来，第一时间接过了水碗，咕咚咕咚喝了个底朝天。
喝完了水，她的脸上也慢慢恢复了血色，抓着云知的双手问道：“你为什么知道贵妃受赐瑶华宫的诏书内容都知道？”
她的眼底没有怀疑和不信任，只有想知道原由的好奇心。
小玉嗤道：“还能为什么，吹的呗。”
周婉儿摇了摇头，“不是的，尽欢说的没错，诏书中的确是那么写的。”
这回，小玉和云知都有惊讶之色。
云知问道：“小主是如何知道的？”
周婉儿道：“告诉你也无妨，我父亲依附中郎将大人，中郎将依附太师。当时太师高兴，茶余饭后就说给中郎将听。此次我进宫，中郎将大人特地来与我父亲交谈了一番，本意也是为我好。”
闻言，云知却思索起别的。
无论周婉儿还是明妃，还有其他收封的妃嫔，全部都是与太师、太后交好的，甚至是他们近臣的旁支。
朝廷有多支党羽，为何偏偏是这一脉？
是太后授意，还是傅文佑想做什么？
“尽欢？”
周婉儿把她从思绪中叫了回来，“你在想什么？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云知回道：“这事很多人都知道啊，街头巷尾随意一听，就能听到。”
她说的仿佛确有其事。
小玉嘟囔道：“我怎么没听到？”
云知理所当然道：“你天天在府里，当然听不到了，我进府前天天在外头溜达的。刺绣我肯定不如你，金陵城的消息你肯定不如我熟。”
周婉儿道：“这么说来，你最大的优点就是百事通。”
她噗嗤一笑，眼眸像两轮下玄月，清澈皎皎。
云知抬起下巴道：“小主说的很是贴切，我知道的那些故事可以给你讲上几天几夜，保准闷不了。”
咕噜……
一阵腹叫声传来，却分不清是谁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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