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的启蒙老师,小时候张居正跟着爷爷跑来跑去,行万里路读万里书。
张居正的爷爷是荆州辽王府上的一个侍卫,辽王朱宪爀对张居正少聪慧非常欣赏,经常拿来作为“别人家的孩子”举例,辽王的世子朱致格没少被辽王说教,世子朱致格怀恩在心,把张居正的爷爷用酒给灌死了。
辽王朱宪爀当然对自己的孩子百般回护,这件事不了了之。
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轮到了张居正入了内阁,朱致格每天被折腾一次,最后张居正不耐烦,直接把朱宪爀和世子朱致格罪降庶人,发高墙,子为世子及郡王者,皆并废为庶人,辽国号封除。
其余的藩王都被吓得瑟瑟发抖,这张居正这哪里是削藩,这是在除藩!
但是眼下毕自严什么都没有,既没有老师徐阶,也没有高拱给他政斗,更没有辽王给他玩。
所以,眼下毕自严是整个大明朝最难的一个人。
也符合了袁可立的预期,那句辛苦毕尚书了,很有先见之明。
咋办?
“彻查此事,其中违制之人,移交锦衣卫,送进诏狱之中。”朱由检最后将文书递给了王承恩,继续说道:“通知锦衣卫、户部、刑部、都察院和大理寺,朕敕命此文书无效,继续追查周铉涉及铸私钱一案,从严查办。”
“万岁爷,皇后那里……”王承恩面色变了数变,低头问道。
“此乃国事,马虎不得,朕岂容私情?”朱由检摇了摇手,示意王承恩去办就是了。
至于周婉言那里,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朱由检必须为毕自严站台,他是毕自严推行税制改革、稳定物价、筹备战略物资的唯一支持者,如果他为了私情,放弃了毕自严,等同于放弃了这一系列的改制。
结果就是大明的朝政,更加糜烂。
打仗没有后勤,还打个屁,直接投降好了。
此时的坤宁宫里,周婉言躺在榻上,哭的两个腮帮子都肿了起来,她拿着方巾,擦拭着眼泪啜泣着说道:“男人都是负心人,当初做信王的时候,官人虽然性格耿直,但是哪里有现在这般?整个天下都是他老朱家的,一点私钱,却做起了铁面包公。”
“皇嫂你说,难不成官人真的要斩了哥哥吗?学那包拯大义灭亲吧!”周婉言想到这里就悲从中来,又是两行清泪。
那个小时候背着她走街串巷的哥哥,可是家里最宠她的人,现在周铉遭了难,她却一点忙都帮不上。
“万岁是大明的皇帝,其次才是你的官人,你是大明的皇后,其次才是周铉的妹妹,你要拎清楚些,知道吗?周铉涉案很深,否则毕尚书也不会不开眼的,自己找不痛快,你说是不是?”张嫣劝着周婉言,面色也是愁苦。
对于朱由检而言,周铉只是个符号,对于周婉言而言,周铉是她的亲哥哥。
这都哭了几天了,也不见消停,宫外传来了信儿,说周奎弄到了招商买办的文书,但是张嫣没有告诉周婉言,以皇帝的性子,怕是视若无物,追查到底。
这对小夫妻,遇到了糜烂不堪的大明朝政,也是何其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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