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丈高的土丘,在这平原之地却很是居高临下了,雪渐渐停了,白茫茫天地中,远方运河倒好似一条黑带,向北蜿蜒而去。
虎丘亭,顾名思义,便是这座土丘上的一个小亭子,很简单的一个小凉亭,夏天纳凉,冬天赏雪,很多文人喜欢在此聚会。
凉亭石桌、石椅都铺了厚厚锦垫,而且,凉亭三面都挂上厚厚布帘,免得西风吹进来,只留了北侧一面赏雪,也就是正对运河的方向。
“这琼浆玉碎,很美啊!”田钦祚实则是武人出身,现今,绞尽脑汁的想出些优美词汇卖弄风雅,不时看向旁侧那土布衣裳补丁摞补丁脸上脏兮兮的小姑娘,心里酥酥的。
这个叫尤懿懿的小姑娘,才十二岁,小小年纪,却是媚骨天成,眼神,一举一动,也太勾人魂魄了,从见她一面后,田钦祚就觉得魂儿都丢了,然后,他大费周章做了很多事,就为了今天说出来,博美人一笑。
今日,派婢女从女牢中接她出来,但婢女们说帮她梳洗换衣服她却说什么都不干,甚至,要撞柱自杀。
这更令人怜爱不是?
田钦祚听闻,便令婢女别难为她,送她上马车,来到这虎丘亭赏雪。
桌上摆满了好吃好喝,但她碰也不碰,静静的,无论自己说什么,她都不言语,那双水汪汪清澈中带着青涩小媚意的凤眸,初始看着飘雪,后来看着天空飞翔的鸟儿,好似,很羡慕那些能飞舞在天空的物事。
田钦祚看着,更是心疼,叹口气道:“告诉你个好消息,你因为年纪小,又是女子,所以,你的罪责会被赦免,回复自由身。”
尤懿懿呆了呆,轻声问:“那,我的爹爹娘亲和大哥大嫂二哥二嫂呢?陈大叔呢?”
什么陈大叔?田钦祚一怔,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这小丽人说的是那陈阿大,好像是当年领着尤家人迁居来本地投亲,也受此事牵连被抓进了大牢。
真是善良啊,田钦祚就觉得要喜欢死这个小丽人了,更又有些惭愧,叹口气道:“他们,我都帮不上什么忙……”
眼角便瞥到,小丽人不再言语,又静静看向了远方。
田钦祚顺着她目光看去,却是土丘下,正有几只小黑点奔跑,应该是野兔。
“很羡慕它们吧?”田钦祚看着那几只小兔,轻轻叹口气,“我也羡慕它们,如果我年轻几岁,尚未娶亲多好?”
尤懿懿并不作声,只是盯着那渐渐隐没在雪中的小兔。
这小丽人得知她会获得自由完全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开心,自己说了这许多话,她更理也不理。
田钦祚心中渐渐有了怒气,和自己预想中,英雄救美后得到的回报,差距太大了。
他从来不是什么心胸宽广之人,只觉得现今自己为了这小丽人所做的,已经是足以感动世间任何一个女子了,但偏偏,觉得自己是撞了一鼻子灰。
这时,突然那几个小黑点又从距离这土丘很近的一处雪堆中奔出,果然是狡兔三窟。
“哼,几只小兔乱我心神,就让它们尝尝我神箭!”田钦祚说着,猛地起身,他觉得,应该恩威并施,不然,她却不知道自己勇武,不会知道自己今日一反常态的温柔,是因为自己对她一片痴心。
身旁扈从忙奉上弓箭,他走到亭子栏杆前,弓拉满月,对准了那几只正在土丘下奔跑的小兔。
“啊,不要……”尤懿懿惊呼一声,终于起身,更跑上两步,到了田钦祚身侧。
知道怕了?田钦祚心中有些得意,手指一松,“嗖”,箭矢闪电般射出。
“咔”一声响,那箭矢眼看就要射中其中一只小兔,却突然从中折断,却是另一支箭矢从旁侧激射而来,正中他射出的箭矢,箭杆立时从中折断,那只横空而来的箭矢噗一声射入雪中,断成两截的箭矢也随之落地,那些小兔受惊,立时便钻入了雪中。
田钦祚心中一惊,小兔就在土丘之下,距离很近,所以,对方箭矢如何后发先至射断自己箭矢,他看得清清楚楚。
便是尤懿懿也惊讶的小嘴成了O型,显然,她也看明白了经过。
“什么人!”田钦祚厉声喝问。
“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小兔何罪,要辨雌雄,也不是非要了它们的命啊!”南侧布帘外,传来男子叹息声。
声音刚起,田钦祚已经走上两步,猛地撩起布帘。
却见凉亭台阶下,一名锦袍金冠的少年郎正叹息着迈步走上台阶,其身后,跟着数名婢女。
此时一名略黑小婢女,正将一张大大弓箭背在身上。
田钦祚蹙眉,虎丘亭南北两条路,自己都派了扈从把守,这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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