宪见自己这么个简单的问题,这厮竟然能扯到亚圣,便撇了撇嘴,说道:“荀子日:今人之性,生而有好利焉,顺是故争夺生而辞让亡焉;生而有疾恶焉,顺是故残贱生而忠信亡焉;生而有耳目之欲,有好声色焉,顺是故淫乱生而礼义文理亡焉。”
其实,二人所论述的已经不是人和动物的区别了,孟子所主张的是人人皆有向善之心,而荀子则主张“恶”为人性之自然,“善”才是出于对人性的改造。
米郕见陈宪用荀子的话说了这么一通,便更不知所以了,心中只觉得一篇词怎么能扯到人性的善恶上,他呐呐的张嘴道:“行之兄,您到底想说什么,但说无妨。”
“其实无论是荀子亦或是孟子,无论何种观点,在我看来都述说的是人性。”陈宪娓娓道来:“而人性包罗万象,其中最重要的一点,便是感情。”
“有舔舐之情,男女之情,亦有忠于家国之情。”陈宪说到这里,喟然叹了口气,看着面前的米郕说道:“这人与动物之根本区别,便在于人有情,虽然动物也有舔舐本能,甚至还会照顾受伤的同伴,但那多数是因为本能。”
“所以,米兄切勿因为一篇词作,亦或是一时之挫便忘记了人性本质,这世上还有许多的地方你未曾去过,许多的人你未曾见过,许多的感情你未曾经历。既然如此,米兄又何必想些淡泊于世的事呢?”
米郕愣了半晌,才喃喃道:“行之的意思是,世间还有许多值得我去追求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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