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自从在叶宗留面前展露才学见识之后,对方便惊为天人,但凡军事皆要问过自己的意见,自己上次从政和去庆元,他甚至亲自架马车相送……
可是现在,对方竟然会随便用一个理由就把自己搪塞过去了……
陈鉴胡本就是恃才傲物之人,哪怕叶宗留在白莲教身居高位,又是上万义军的领袖人物,他依然捏着读书人的架子,当叶宗留、邓茂七这些人只是粗野之徒、蒙昧无知的泥腿子,时常对其爱理不理。
可眼下只是一次小小的失利,叶宗留就完全转性了?他莫非忘了自己曾经帮其取了一连串大大小小的胜仗?
想到这里,陈鉴胡便觉得心头愈发不满,阴郁的情绪一时间便充盈于胸,他能够接受面对陈行之的一次失利,但……这群该死的泥腿子,竟然也对自己改变了看法,他们以为自己是谁?
军略是我定的,前任总兵张韶是我牵线拉拢的,甚至连当初那个颇有些能力的福建参议竺渊都是我设计害死的!倘若没有我,你们如何能够在东南活的滋润?
他骑在马上,缓缓跟随着叶希八向政和县西侧的临时营帐之中行去,脸色阴沉的就像是那个血流满地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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