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正做梦呢,冷不防被她一盆冷水泼下,脸色当即就是一僵,难以置信的看着叶锦夕,眼里甚至还有谴责和愤怒。
叶锦夕觉得挺可笑的。
退亲的是他们家,毁约的是他们家,现在见自家发达了,又赶着来讨好。被拒绝以后,还一脸‘你怎么能这么不识抬举’的表情。所以人啊,无耻起来真的是没有底线的。
“锦夕…”
徐立明刚开口,就被叶锦夕打断,“婚约早在两年前就已解除,徐公子还是称呼我‘叶姑娘’比较妥当。”
徐夫人忍不住了,“锦夕,婚姻大事可不能儿戏。你和立明本就有婚约,当初不过只是误会才迫不得已解除的。损了你的名声,我也心中有愧。只要咱们再重立婚约,你的名声也保住了,将来你和立明夫妻一体荣辱与共…”
“徐夫人。”
赵氏冷淡的截断她的话,“你一口一个误会,一口一个守孝,难道如今贵公子就出孝了么?九年孝期尚未满,你却拉着他前来求亲,难道就不怕徐老太爷天上有灵会不安?”
徐夫人又是一僵。
赵氏语气冰冷,“当初咱们可是说好的,贵公子要守孝,不愿耽误了锦夕,所以和平解除婚约,从此后咱们两不相欠,各走各的道。时隔近两年,你却突然反悔,真当我们家好欺负?还是觉得我女儿嫁不出去非得你儿子不可?”事到如今她也不想继续和徐夫人虚与委蛇下去,说的话也越发直白冷厉,半分面子都不留,“我好好的女儿被你们逼得险些没了命,现在你却一句误会就想不了了之。红脸是你,白脸也是你,天底下可没有这样的道理。”
“赵姨,我…”
徐立明想说不是这样的,当初他本就不愿退亲的,他不想做个言而无信的小人,他是被迫的。今天登门,他也是诚心求和叶锦夕重续前缘。可他开了个头,赵氏就冷声道:“打小定下的婚约,你们说退就退,时隔两年突然又觉得愧疚。”她冷笑一声,“你们打量着我女儿是什么?任你们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我们家若还只是兰溪村不起眼儿的农户,你们今天还会登门求什么秦晋之好?谁都不是傻子,别以为就你们聪明。我女儿再不济,也不会吃回头草。徐夫人既觉得自己的儿子是个宝,天底下的女人都能任由你们徐家挑挑拣拣,那何必屈就我们锦夕一个小门小户的姑娘?”
叶锦夕非常赞同的点头。
“我没做亏心事,问心无愧。当初背信弃义退婚的是你们,可跟我没关系。名声嘛,我好像也没怎么损失。徐公子至纯至孝,还是别在这逗留了,安心回去守孝,否则传出去,怕是有损清誉。”
徐立明怔怔看着她,眼里是不可置信的陌生。
印象中叶锦夕是个漂亮温柔的小姑娘,羞涩娇怯,见了他就脸红。何时变得这般伶牙俐齿冷漠无情?
徐夫人比她儿子还不可思议,被退婚的女人以后都难嫁出去,她觉得自己都亲自登门道歉了,已是给足了叶家颜面,叶家就该感恩戴德的把女儿许给她儿,再在谢家那边打点一番,让他儿子直接越过科举做官。叶锦夕将来也就是官太太了。稳赚不赔的买卖,叶家居然不肯?
这家人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于是她就说出来了,“锦夕,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定过亲的姑娘再嫁都难,你年纪小不懂事,你娘都没告诉你吗?居然还让你一个未婚女子天天在外抛头露面,人家表面不说,背后不定怎么埋汰你。你和我们立明是青梅竹马的情分,你嫁过来,我定会拿你当亲生女儿对待。那些生意什么的你也不用管,我帮你打点着,等立明出息了,你也沾光…”
“徐夫人!”
赵氏目光冷彻入骨,“看来你是没听懂我刚才说的话。”
这女人真是不知好赖,居然还敢挑拨离间。
“既然如此,我不介意再重复一遍。我女儿便是将来嫁不出去,也绝不会委屈求全嫁给一个打一开始就看不上她的人。徐家既然那么能耐,就只去求高门姻缘去,我们门第低,高攀不上。”她眼神森寒,“来人,送客!”
自己放下身段好言相劝赵氏非但不领情还一再拒绝,徐夫人也怒了,一拍桌子,道:“赵素容,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叶锦夕这回是真真笑了。
她从前觉得胡氏够不要脸的,果然人都是要比较的,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
“徐夫人,这话我就听不懂了。”她漫不经心道:“罚酒是什么酒?我年轻识浅,不如你给我解释解释?”
“你--”
徐夫人这才看明白叶锦夕的态度,她是真不愿吃回头草。怎么可能呢?徐夫人想不通。叶锦夕一个被退婚的弃妇,有人要就该感恩戴德烧香拜佛,怎么可能不愿意?
她又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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