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阳朝着阿梅伸手。
阿梅干净利落地用仅有的手挖出右眼，放到林阳的掌心。
林阳脚下的勾魂索朝着老虎精身后的路灯飞去。
一声脆响，仿佛是玻璃碎裂的声音一般。
他用手中之物朝着那些四处纷飞的火表照过，点点火光从它的掌心射出。
直到其中一道火光照到了某一处。
林阳有些自得：“找到了。”
勾魂索朝着那处飞射而出。
有什么东西碎掉了。
真正的月光散在林阳身上。
随着月光过来的，还有久违的系统。
【叮】
【宿主林阳重伤伥鬼，奖励困兽符技能。】
一个猩红的古怪咒文出现在林阳的脑海。
林阳一不做二不休。
咬破自己的食指，用血隔空画符。
“去！”
“不——”老虎精尖叫地想要躲开。
可是那小小的符咒却是见风就长，直接将它困在其中。
它整个身体变成一头巨大的老虎，四肢、嘴巴、尾巴疯狂地咬着落下来的符纹。
可是没有用。
它凄厉的叫声传得很远。
葫芦镇上的人耳膜仿佛要碎了一样，他们不约而同地捂住耳朵，痛苦地摇头。
很快，老虎精痛苦地蜷缩成一团，越变越小，直到化成一团黑雾，消散。
林阳冷笑着走过去，看着地面上的一块骨头。
“这是什么？”
【虎头骨碎片。】
“你之前说伥鬼，是怎么回事？”
【伥鬼资料已发放，请宿主林阳查收。】
林阳在脑海中选择接受，快速扫了关于伥鬼的资料，走过去，用一张黄纸把地面上有些发黑的骨头捡了起来。
一个身影，慢慢从骨头中浮了出来。
这才是之前林阳见过的，骑在王大媳妇儿身上的老太婆。
老太婆的身影已经虚化，显然快消散了。
林阳知道，这不是厉鬼，因为她身上没有血腥之气。
老太婆朝着林阳跪了下来，“请先生救我家外孙女儿，老太婆愿用所有家产交换。”
林阳声音冰冷，“你一无所有。”
“我外孙女儿林娇娇，是我家老大的独女。他们两口子在营海市做生意，混乱开始之后，运气不好，就死了，留下一笔财富。”
老太婆知道自己时间不多，说话很快：“前几天娇娇打电话求救，我那个大媳妇儿不做人，竟然不理会，想要让我娇娇一家死绝，好得到财产，她做梦！”
“你杀了你大儿媳妇，不就可以救你的娇娇了？”林阳觉得自己这个主意真是太好了。
这老太婆杀了大儿媳妇儿，为她的娇娇解决隐患，变成厉鬼之后，还可以帮助她解决任务，不就两全其美了？
“哎……老大家的怀孕了，我不看她，也要看小的，求先生帮我……”
老太婆的声音在街上回荡，身影却已经消失。
【可怜老鬼的请求：接受/拒绝】
林阳皱了皱眉，没等他选择呢，就听熟悉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叮】
【宿主三秒钟内没有反应，视同接受。】
“接受”的那一个按键在林阳的脑海中被按了下去。
艹！
强买强卖啊！
系统：装死中。
“哐当！”
一个易拉罐“哗啦哗啦”地滚到林阳脚下。
林阳的视线危险地落到斜对面的一个巷子里，“什么人？出来！”
王海听着这声音，眼前一亮。
他看了看穿着睡衣，光着脚，脚底板距离冰冷的地面有三厘米左右空隙的林阳。
又看了看剩下一只手臂，一只眼睛，明显不是人的阿梅。
王海深吸一口气，搓了搓脸，慢慢走了出去。
“那个阿婆呢？她是……鬼？”
王海踩在雪地里，一脚深一脚浅的走到林阳面前，看着他单薄的睡衣，“你不冷吗？”
“阿嚏！”林阳没有丝毫尴尬地揉了揉鼻子，“你看到了？”
只要他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果然，王海有些不自在地抿了抿嘴唇，“我看到一个……老虎？没你消灭了。然后一个阿婆飘出来……也消失了。”
林阳皱着眉打量王海，“你有阴阳眼？”
虽然现在因为阴阳之间的结界出现裂缝，导致阴阳间混乱空前，阴界和妖魔界的一些东西从裂缝中来到阳间。
可是一般情况下，能够看到妖魔怪正常，人看到鬼，就有些不正常了。
“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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