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王海皱眉仔细思索着。
他当时只顾看那个孩子身上的打扮，因为那种搭配和颜色实在是太诡异了。
再一个就是那孩子的长相。
他看了那孩子脸之后，再不想看第二眼，对于特勤员来说，这是一种非常不称职的行为。
“林先生，他的腰间好像是挂了什么东西，但是我没有看清楚，因为……”
王海有些不安。
林阳这样问，就说明这个小孩儿有问题。
而且整件事情也有些奇怪。
他作为一名特勤员，为什么没有警惕这样突然出现的小孩儿呢？
“我一出门，刚好撞上那个小孩儿下楼。其实最初我没有注意到那里有人！直到我抬头……看到他的脸！”
“很丑。”林阳的语气平淡却肯定。
如果这真是他想象中的东西，那丑是应该的，不丑才奇怪。
王海点点头：“对，如果不是真的身体相撞，我会以为遇到了鬼。那肤色铁青，关键是鼻子长的实在是……不知道是不是受过伤什么的。如果他长得高大一些，再弄上发髻，我会以为是牛鼻子老道！”
王海最近和林阳相处得不错，而且他觉得林阳虽然话不多，又高冷，却不想他在营海市见到的那些高人、大能一般不好接近，所以说话也就越发随便。
林阳不是道士，也不是和尚。他只是传闻中的扎纸匠。
那么，他用牛鼻子老道这个称呼，应该……没关系吧？
看着王海有些怯生生的眼神，林阳恶心地后退一步，“大老爷少娘兮兮的，你yoga这样的目光看着我，我也不会怜爱你的！”
王海有些急，“那小孩儿到底是什么？如果按照先生说的，他有一只脚穿着鞋子，一只脚是光着的，那……难道先生问我，他腰间挂的是什么？难道他把鞋子挂在腰上？”
王海觉得这也太奇怪了！
如果是夏天这样也就罢了，现在即使楼道里面没有雪，可是这零下三十几度的温度还光脚出门，那不是有病吗？而且病得还不清。
要知道，王海虽然胆大心细，但在一周之前，也只是个普通的特勤员，他的思维方式，还是属于大众化的。
“据我所知，有一种小鬼，就是你刚说的那种打扮。”
林阳让阿梅拿出一个本子，又拿出铅笔，低头画了起来。
一边画，他还一边同王海普及“知识点”：“在传闻中，有一种能给人招来祸患的小鬼，这种小鬼肤色铁青，长有牛鼻子，身穿酱红色或酱紫色短裤，衣衫褴褛，单脚穿草鞋，另一只脚上的鞋子会挂在腰间，并且在背后插着一把铁扇。”
林阳动作很快，简单的在纸上勾勒几笔，虚耗的形象跃然纸上。
不知道是不是铅笔作画的原因，王海乍一看这黑乎乎的小人，就浑身不舒服、
“这小鬼长的……”
“很丑吧？这是虚耗呀！”林阳一脸你怎么这样没有见识的表情。“这眼看着就要过年了，难道你们没有听过三十点灯照虚耗的故事？”
王海一脸古怪，“听过是听过，但是……”一般人不会把这种习俗当真啊！
林阳通过扎纸匠系统，了解了关于这个是世界的事情。
虽然这里同地球的环境大同小异，历史也有相接近的地方，可是却也有很多不同。
他大概在脑子中整理了一下关于虚耗的传说，说给王海听。
“虚耗最早出现在一个皇帝的梦中，当时那皇帝梦中一个小鬼偷盗了他的笛子和他爱妃的香囊。这个时候皇帝叫住小鬼，小鬼自称叫虚耗，喜欢偷别人的财物，也喜欢偷别人的欢乐，这个让皇帝大怒，立刻叫人来捉拿小鬼。被皇帝叫来将小鬼撕扯成两半吞噬的大鬼，就是钟馗！”
王海听到这里，忽然灵光一现：“林先生的意思是，如果我们遇到虚耗的话，就可以请钟馗来帮忙，是吗？”
“是啊！问题是，你请不请得到钟馗啊！”
王海：“……”
他觉得林先生真是不说话就算了，一说话就噎死个人。
当然了，普及知识的时候除外。
“你这是什么表情？我既然说了，当然就有办法。不过这房子不能住了，我们立刻就得走。”
林阳话落，阿梅立刻开始收拾东西。
阿梅是纸人，无所谓。这要是换一个女人，怎么会如此任劳任怨？这边刚费劲儿收拾了屋子，你说走就走？
“什么？现在走？”王海眼睛张大。
他不明白，不过是一个小鬼而已，而且林阳又有了办法，为什么现在要走呢？
“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按理说，三十晚上才是虚耗出没的时间。但是这楼里下奶就出现了虚耗，显然是这里已经有地方出问题了。虚耗虽然是小鬼，但是它有一样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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