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牛奶。”
拿着牛奶的手带着昂贵的名表,梁舒没有伸手去接,她缓缓抬起头。
何子骞桃花眼微挑,骨子里的风流恣意更甚,他朝她若有似无的笑。
这双桃花眼挺会放电的,不过梁舒没有任何感觉。
还是阿鹤的眼睛漂亮,谁也比不过。
何子骞散漫揶揄的:“不记得我了?”
“你该问我的狗。”
男人脸上揶揄的笑微微僵住。
那真是一段不怎么美好的记忆。
何子骞认识梁舒的时候正好是她十八岁成人礼那天,在这之前,倒也听过别人对她的评价。
什么貌若天仙,娇弱矜贵,是一朵无害良善的菟丝花。
毕竟是南城第一名媛,又是最美的那一位,名声大点,属实正常。
圈子男人个个趋之若鹜,想拥美人入怀。
他第一次见她,不难否认,她是他见过那么多漂亮女人当中皮相是最得天独厚的,漂亮到深刻人心,见第一眼,从此忘不掉。
美人的确娇娇弱弱,看起来无害良善,不谙世事,很好欺负的样子,何子骞又是圈子里公认的放荡风流,年纪轻轻,那些风月里的弯弯绕绕绕,他玩的游刃有余,也以为,一个梁舒,拐骗到手,应该很容易。
事实上,是他想的太天真,梁夫人养出来的女儿怎么可能会是一朵不带刺的玫瑰。
调戏不成反被虐。
何子骞至今还记得梁舒是如何让她的狗在他身上留下难以抹灭的耻辱印记,被咬的位置,还那么不耻,他隔三差五,被身边的猪朋狗友翻出来取笑。
但他更记得被咬后,美人淡淡莞尔:“这位先生,你再看看,我无害良善吗?”
虽然这段记忆不太美好,可回想起来,别有一番风趣不是。
而梁舒这个女人,他记在心里了。
何子骞那双桃花眼又荡起笑意,放低姿态:“当年是我不对,你放狗咬我,我们之间,算扯平了吧。”
当年那事,梁舒没放在心上,什么扯平不扯平根本无所谓。
他乘胜追击,有示好的意思:“做个朋友怎么样?”
朋友?梁舒可不乐意跟风流公子哥做朋友,她不想惹上一身腥,于是,从善如流的拒绝:“扯平可以,但朋友就算了。”
“不做朋友也可以···”何子骞不恼,语调停顿下来,微微弯下腰,桃花眼看着梁舒,有不可忽略的侵略:“反正我没真想和你做朋友。”
从小到大桃花朵朵的梁舒不会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但表情,仍不为所动。
“有这种想法的不止你一个。”
“我和他们不一样。”
别的男人没有他这么坏,想得到什么,可以不折手段,大逆不道。
“结果一样就好。”
何子骞被气笑了,小姑娘家家这么伶牙俐齿做什么。
他就在她身上栽过跟头,又惦记好些年,好不容易见面了,梁舒又太冷漠,心里总觉得不甘心。
何子骞手微微抬起,似乎想掐梁舒的脸,后面响起女人温柔如水的声音:“子骞。”
子骞?
何子骞?
梁舒抿抿唇。
女人穿着水色的v领长裙,身姿婀娜,成熟又性感,倒不艳俗,因为五官够深邃,有点异域风情。
公众人物,梁舒想不认得都难。
当红小花游雪晴,去年热播大剧的女主角。
游雪晴又说:“娇娇在找你。”
看来真是他。
真是孽缘。
“知道了。”何子骞随性散漫的应一句,刚抬起的手若无其事的放下,紧随,牛奶放梁舒的旁边椅子上:“有空再找你叙旧,牛奶要凉了,趁热喝。”
低低的语调,有几分温柔的意味。
至少游雪晴听在耳里,是那么个味。
何子骞以前对女人一向来者不拒,他可以陪你玩,玩什么都行,但从不谈心,这是他的规则,但不知从何时起,他开始有了底线,开始金盆洗手,对那些前仆后继的女人视而不见,拒之千里。
游雪晴提着裙身的手紧了紧,目光不着痕迹的打量梁舒两眼。
梁舒有所察觉。
游雪晴倒不尴尬,微微笑之。
何子骞侧头:“娇娇在哪?”
“我带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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