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像圆圆的珍珠,又像滑润的碎玉儿,零零散散,断断续续。
边鹤坐在靠窗边的摇椅上,目光时而浏览着书本,时而盯着对面紧闭透着朦胧黄光的窗发呆。手机闹钟响起,嘀嘀嘀的,催促他赶紧吃药。
边鹤从身上拿出白色药瓶里倒出两粒玫红色的药丸直接吞噎入腹,脚下的垃圾桶,里面赫然躺着那个追踪者的手机。
放在桌上的黑色手机屏幕亮起白光,韩云的电话打进来:“边总。”
“什么事?”
韩云苦不堪言,道:“老夫人今天来南城了,缠我大半天,我去哪她跟到哪,这个点才哄妥,将她老人家送回酒店歇息。”
老夫人舟车劳顿,从帝都坐两小时的飞机来南城,为的就是问出小孙子的下落,但韩云没有边鹤的命令,是万万不敢跟边家任何人透露他的行踪。
老夫人来找最疼爱的小孙子,无非是想让他回边家,回去掌权,好继承边家的一切。
但老夫人有所不知,边家多的是容不下他这个边家小公子,一旦回去,那些想要他命的人怕不是时时刻刻安排着暗杀,日子可没法过,加上边总的心脏病,一旦让他们知道,只会折腾的更起劲。
奈何,他们边总也没有和他们斗的意思,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让,无心夺权,可边家那几位,却不肯放过他们边总。
“她在南城呆不了几天便会回去。”
这倒是,老太太得回去坐镇边家,人要不在,他们得翻天。
“老太太身体不好,你多看着点。”边鹤又叮嘱。
叮嘱完,边鹤没把今天已经有人监视他的事告知韩云去调查,似另有打算。
但韩云忍不住问:“那···边总打算何时回南城?有没有个准数之类的。”
“没有。”
what???
居然没打算!那要呆到猴年马月?
边家不回可以,但南城的生意,上次车祸的罪魁祸首,总不能一直放任不管?是时候该回去好好算笔账,对吧!
韩云迟疑片刻,继续道:“王奶奶一家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边总过多接触的话,对她们一家没多少好处,还是说边总其实是舍不得梁舒小姐?”
电话那头低磁的嗓音没了声。
八成是了。
“边总,我查过了,梁舒小姐是梁围安的女儿,她迟早也会回南城的。”
“谁让你查她?”边鹤冷声。
韩云悻悻然:“我就是好奇。他燃起八卦之心,措辞隐隐兴奋:“边总,你要不要和梁舒小姐发展成恋人关系吗?我觉得,梁舒小姐挺喜欢你的,倘若你开口,你两一定能成。”
在他眼里,边鹤不会因为有病就没资格谈恋爱,没资格去拥抱喜欢的人。
正因为是活的时光短暂,才要成全自己。
自私一点又如何?只是,边鹤给自己加上限制,画地为牢,从不肯踏出那第一步。
“我们不会在一起。”声音低沉极了。
韩云苦口婆心的劝:“边总,你明明喜欢梁舒小姐啊,干嘛要委屈自己,再说,你如今才二十六岁,距离三十五岁还有很长一段时间,你怎就知到那时候,你的心脏病治不了呢。”
“活不到三十五岁。”说不定,没个几年命活,最重要的是,梁舒值得更好的,能照顾她一辈子的男人,他不能,所以不行。
韩云听得快心肌梗塞了。
呜呜呜呜~
他可怜的边总啊,这世界上有没有奇迹?如果有的话,请降临他们边总身上,我愿意拿我的奖金去换!
~
有陈国冬挡在前面对付陈落英,陈落英已经注定掀不起什么大浪,陈国冬更遵守和梁舒的约定,在桐云的每一天,会每天来医院一趟。
今天,陈百生的病房,是有史以来最热闹的一天。陈国冬一家子全在,对陈百生好声好气的伺候着,打不还口,骂不还口,还有,上次吃闭门羹后,回南城后的徐菲也拎着一大堆好吃好玩的来了,来赔罪,亦想补偿老人家点什么。
陈百生明面上是臭着一张脸不耐烦,但是,对于儿孙的鞠躬尽瘁,心底还是乐呵的。要是以前对他好点,他至于对他们如此吝啬吗?
亡羊补牢是没用的,给了舒舒的,就是舒舒的,绝不收回来。
孙子问:“爷爷,你要不要尝尝这个猕猴桃,很甜的。”
徐菲问:“要不要下楼散散步,我们陪你。”
陈百生很任性的,对他们大吼一声:“你们别烦我,我要给舒舒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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