伐,示意不用跟着了。
宋棠倒也没有过多言语,叮嘱了句小心。
2009年五月十七日,时隔半年之后,夫妻二人正式的一次会面是在首都某酒店。
酒店长廊,安隅将出电梯,便见徐绍寒靠在她房间门口。
见她来,阴沉的眸子极深的盯着她,而后、视线缓缓下移,移至腹部。
五月十七日,徐绍寒乍见安隅,心头的疼痛难以言喻。
这种隐瞒比捅他刀子还令人难受,她明知晓自己的期盼,却还刻意隐瞒至今。
见眼前人,身形依然消瘦,一身宽松的风衣在身,很好的掩盖住了微微凸起的腹部。
不细看,,看不出来。
光是如此看去,徐绍寒知晓,她的体重并未增长多少。
他不知晓是安隅心够狠,还是自己眼够瞎。
以至于到现如今,才发现安隅以有数月身孕。
遥遥相望,前者心痛难耐,后者较为平静。
安隅站在电梯口,清明的眸子落在徐绍寒身上,大抵是心里翻涌的情绪被她猛然压下,以至于腹部有所动弹。
当着徐绍寒的面,不好安抚。
提着包,未曾走近,也未曾退缩,就如此、无言无语的站在原地。
“为什么?”时刻半年之后,二人再见,没有甜言蜜语,没有客气寒暄,有的,只是徐绍寒猩红着眸子带着一声轻颤的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怀孕了不告诉他。
为什么隐瞒。
安隅呢?为什么?
因为她觉得一个人很好,是以并不准备告知徐绍寒。
可又深知,瞒不住。
她可以瞒着他偷摸摸去孕检,但瞒不住这日渐增长的孕肚。
也瞒不住往后生产。
总有一天是要直面他的。
六个月,不早不晚。
“没有为什么,”安隅绕过他,压着嗓子开腔。
邱赫与宋棠看来,她是温柔的。
可此时到了徐绍寒跟前,刻意压下了那份温柔。
伸手,拿出房卡开门,本想直接进去。
一只大手猛的撑住门板,随之而来的是徐绍寒急切而又带着哽咽的声响:“你没资格剥脱我做父亲的权利。”
“我没那个本事,”她何德何能有剥脱徐绍寒做父亲的本事?
“你口口声声说你没那个本事,可你所做的一切都在证明你在说谎,你明知我期盼已久,却刻意隐瞒,你明知我有多期盼能有一个孩子,可你却故意让我不知他的存在,安隅,你恨我怨我我都接受,但你不该将我拦截在你与孩子之外。”
他一手扒着门框,低首望着安隅,腥红的眼眸中蕴着安隅不想看见的湿润。
猛然,她落在门把上的手松开,徐绍寒推门而入,反手带上门,挤身进了室内。
视线落在安隅的腹部,伸出手欲要触摸,安隅却如惊弓之鸟似的猛然退后一步。
“没有你的参与我们也能好好过。”
“要参与,为什么不参与,我是他父亲。”
“一个带给她苦难的父亲吗?”
霎时,周遭空气猛然静谧。
安隅望着徐绍寒,满眼尽是防备。
倘若你真心爱一个人,那人想伤害你,无需言语,仅仅一个眼神,便能将你击的溃不成军、
让你血流成河。
“我没错,安隅,错不在我,我也是受害者,你不能对我这么残忍。”
明明这一路走来谁都不易,可到头来,她却带着孩子抛弃了他。
何其残忍?
“我想过平稳安静的生活,难道有错吗?你没错,我有错吗?”安隅冷声质问,许是情绪太激动,肚子里的小家伙并不安稳,闹得厉害,潜意识中她抬手落在这腹部缓缓安抚着。
这一幕,落在徐绍寒眼里,那个气红了眼的男人一口血吐了出来。
他望着自家爱人停着数月的孕肚站在跟前,却不得近身。
那种感觉,堪比五马分尸之痛。
安隅永远都知道怎样才能让他痛的刻骨铭心。
“你明知生活在一个不完整家庭的苦痛,难道还要让你的孩子也步你的后尘吗?我有心做一个负责任的好父亲,你为何要剥夺我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安隅、你好狠的心。”
“你好狠的心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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