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
徐启政静看数秒,而后、缓缓的闭上眼睑。
大抵是年纪过长之后都有那么些许的不服输,徐启政微微动了动身子,随之而来的是一口凉气倒抽出来。
叶知秋听闻声响,缓缓转身,仅是转身而已,没有往前去半步。
面上没有丝毫温情,只有冷厉。
“丢脸吗?将一个小姑娘逼到恨不得动刀子捅死你。”
旁人家的妻子,若是丈夫受伤,必定是关怀备至的,可叶知秋并未。
她与徐启政的婚姻无论从那个角度来看都不平凡,以至于道出来的话语也并不温情。
几十年的夫妻,纵然一个人再能隐藏,也藏不住几十年。
是以,在这个清晨,二人可谓是原形毕露。
在疼痛中缓过劲儿来的徐启政躺在床上望着站在窗边的叶知秋,许是窗外光亮太刺眼,他微眯了眯眼:“高兴吗?终于有人干了你不敢干的事。”
叶知秋双手抱胸站在窗边,笑脸盈盈的望着躺在床上的徐启政,话语耿直:“高兴。”
“这就是我喜欢安隅的地方,那股子一无所有绝不认输的性子,不似我,处处牵绊,处处施展不开手脚。”
倘若她也如安隅这般孤身一人无牵无挂,会不会是另一番景象。
“人各有命,叶知秋,你该认命了。”
许是身体受损,晨间醒来说了几句话的人便微微喘息起来。
“你不认命。凭什么让我认命?”叶知秋反问。
话语平静,但因着太用力导致脖颈处青筋直爆。交叠的双手手背更是骨节分明。
“呵、”徐启政冷笑了声。
未回应叶知秋的话语,似是觉得她这句询问太过没有营养。
此时的叶知秋,恨不得学一学安隅的手段,行至跟前拿起枕头捂死徐启政一了百了。
七点二十五分,正在总统府处理公务的徐君珩接到周让电话,那侧一句徐董出事了,让这位想来运筹帷幄把控主场的徐君珩险些站不住。
他抬手,撑着桌面,静默了两秒,低声询问周让:“出何事了?”
“枪--伤,”周让抬手抹了把脸,靠在洁白的墙壁上及其无力的道出这二字。
“严重吗?”
周让的沉默给了徐君珩最好的答案。
一时间,徐君珩只觉万分头痛。
“DG的人干的?”
徐绍寒的国外之行本就是冲着DG去的,眼下受重伤,除了DG 的人还有谁?
是吗?
不是。
周让身为徐绍寒的左膀右臂比旁人更清楚的知晓这件事情的原由。
但有些话,不能说。
没有徐绍寒的授意,他不能随随便便的告知任何人。
“说话,”话语落地,随之而来的是砰的一声,徐君珩的拳头与木质桌面的撞击声。
如此,将端着咖啡进来的简兮吓得一个激灵。
望着他愣了数秒,迈步过去将咖啡搁在这人跟前,随即无言,转身离开。
“DG执行官被人追杀,徐董出手援助。”
一瞬间,徐君珩沉默了,拿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半晌都找不出一句话来。
徐家的痴情种啊!
徐家的痴情种啊!
真真是叫人痛心。
“他是疯了吗?”良久,徐君珩的咆哮声透过门板传到见此与祁宗耳里,祁宗看了眼一旁的简兮,见后者无波无澜,便没再言语什么。
“他疯了你们也不拉着?”徐君珩的咆哮声一句接一句。
不给周让喘息的机会。
而周让呢?
也不大好过,他虽未受重伤,但也伤痕累累,臂弯上的血渍已经干涸,腰腹上的伤口也不知深几许,
“您知晓的,事关太太,即便徐董嘴里说着狠话儿,可心里终究是为了太太,安律师找家人找了多年,且还因寻而不得心灰意冷自杀过,先生不说,可他心里都惦念着,眼下DG推动了多米诺骨牌,即便阁下未开口,也有多方势力想要他的命,安律师的家人,徐董很难不放在心上,我劝不住,也拉不住。”
DG的新任执行长是安鸿,与安隅一母同胞的兄长,更甚是安隅找寻了多年而不得的人。
徐启政想弄死安隅,不是没理由的。
她一边享受着徐绍寒的爱,一边与兄长前男友在暗搓搓的支撑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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