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吃过的苦受过的难成年之后都要让她双倍还回来。
没有历经过社会的毒打,当真是便宜她了。
“赵小姐路上小心,”安隅开口,浅笑点头,看起来客客气气,实则她的话语连带着每一个标点符号都能刺痛赵书颜的心。
到底是豪门出来的,此时被一个继女踩在地上摩擦,她的脸面啊,怎能过的去?
安隅呢?
忙,没时间跟这么个养在深闺的女人言语什么、
索性,转身就走。
她挺拔着背脊,踩着高跟鞋缓缓离去,行至赵书颜身旁,顿下脚步,用仅是二人才能听见的话语讥讽她。
让赵书颜面色瞬间寡白。
她说:“赵小姐如今身体好了,想必也当不了几日的大小姐了。”
这话,明晃晃的告知她,以前,无人来踏赵家门是因她身子破败,现如今她好了,赵家的门槛儿只怕是要被踏破了。
是好事吗?
不见得。
豪门联姻能有几个是好事的?
她在道:“你以为换了副心脏就能重获新生了?傻姑娘,等在你前头的是你这辈子都逃不掉火坑。”
倘若家庭不睦,身后又有利益牵扯,只怕她会后悔今日换了个心脏。
身子破败,她还能安安心心的做她的大小姐。
现如今?
只怕是痴人说梦。
安隅说完就走,目光与关山对上时,牵了牵唇角。
似是客气,但又另含深意。
关山提着袋子的手一紧。
而安隅,此时已经不动神色的收回了视线。
直至安隅的身影消失,赵书颜才收起僵硬的情绪回眸望去。
只可惜,看到的是空荡荡的走廊。哪里还有半分安隅的影子?
归赵家路上,胡穗跟赵书颜未有半分言语。
说句不好听的,胡穗之所以来接她,无疑是看在赵波的面子上。
二人已经撕破脸皮,没有赵波在场的时候,谁也懒得再去扮演什么母女情深的恶心戏码。
在医院住了数月。
在归家,没有温馨感,有的只是冷冽。
二楼卧室,赵书颜伸手,缓缓扯下自己肩头的衣物,站在镜子前,看着这道刺目的疤痕。
伸手,缓缓抚摸着。
一下一下,好似那道疤痕是什么稀世珍宝似的。
二十四年,她被这个残缺的心脏折磨了整整二十四年。
在这个院子里度过了二十四年光景。
因自幼丧母,转而赵波又娶胡穗进门,她自小便知晓如何利用自己的长处为自己牟利。
她这辈子都在防着继母带进来的女人夺去了原本属于她的一切。
可自己在她眼前,不过是个跳梁小丑。
多诛心啊?
修长的指尖在疤痕上缓缓来回,而后,落地。
那道极长的疤痕,是她的新生,也是她即将面对的苦痛。
良久,赵书颜伸手缓缓将衣领拉上,行至床沿,拿起床上的手机拨了通电话。
那侧,女人慵懒的声响缓缓传来。
须臾,屋外一道身影在听完这通电话之后,转身离开。
十一月一日,首都下了场大雨,秋雨来的迅猛,晨间出门的温度与傍晚时分的温度截然不同,在办公室尚且还好,出门,一阵凉风吹来,令人瑟瑟发抖。
十一月的天儿,让人觉得跟入了冬似的寒凉。
安隅抱着臂弯及其快速的钻进车里。
一同上来的还有宋棠。
昨日外出,宋棠的车在路上扎了钉子,送去了 4s店,便搭了顺风车。
一上车,宋棠唤叶城将暖气开到最大,抱着臂弯瑟瑟发抖,只道这天天儿,太奇怪。
归家,安隅只见徐黛,不见徐绍寒,近日来的常事,她也习惯了。
十月底开始,徐绍寒的忙碌已然是往常的多倍。
时常,同她听见午夜响动声,看了眼时间,凌晨了两三点的光景。
晨间,她起,他以离去。
安隅低眸,换了拖鞋,将手中包包放在玄关处,见徐黛迎出来,随意开口问道:“先生没回来?”
“没有,”徐黛如常回答。
而后似是响起什么,在道:“先生刚刚来过电话了,说是天气降温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