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话,赤裸裸。
无半分拐弯抹角之意。
若不懂,怕不是傻子了。
恳求声与求饶声戛然而止,到底是能在首都混出一片天地的人,不聪明可以,但绝不能傻。
周让无须过多言语,道了声请。
送人离开。
将出办公室,那人拉着周让的手,低声下气恳求:“周秘书,恳请你在徐董跟前为我美言一二,救我一条狗命,我绝对会有报答周特助的。”
每每,以此方式来求周让的人不计其数。
但没有以此,周让是敢应允的。
身为徐绍寒的特助,他自然知晓有所为,有所不为。
莫说报答,酬谢,即便这人将全部身家拱手送上,周让也不能办这事儿:“这事儿,我坐不了主,您请回。”
“周特助,您不能见死不救啊!犬子固然有错,但也不能搭上全家性命啊!”
古人言,桑人自古重利轻离别。
这话,无疑是将自家儿子抛出去了,不管他什么死活。
家族利益与孩子的姓名而言,前者明显更重要。
这就是人性。
自古以来,金钱是检验人性的标准。
不管你们是朋友,是亲人,还是父子,母女,都有可能为此反目成仇。
有人觉得它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东西,也有人觉得它是最坏的东西。
好、是因为人人知晓它的重要性。
坏,只因它可以破坏一切关系。
周让内心波涛汹涌,但面上波澜不惊,他望着眼前人,似是不明所以询问:“那您准备如何?”
“法律该如何便如何,”那人说的不卑不亢,好似自己有多么正义似的。
周让闻言,浅笑点了点头,看了眼站在身后面色寡白的少年,笑意深沉。
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示意对方离开。
“周特助,”那人见其不言,依旧妄想能够绕道而行给自己找一条生路。
周让无言,从刚刚的笑而不语变成了生硬:“请。”
“周特助。”
“事穷势蹙之人,当原其初心;功成行满之士,观其末路,你可知我这话,是何意思?”周让浅笑反问。
望着人家的目光带着冷冷笑意。
后者一时间哑然。
观其末路。
眼前人的末路是放弃自己的亲儿子,如此人、帮不得。
一个连自己与自己有血缘关系亲儿子都能放弃的人,往后你能指望他能是什么仗义之人?
周让的话,无疑是给对方下了斩立决了。
何其残忍?
何其现实?
越是高位,越看重忠诚,而显然,眼前人并不具备如此条件。
周让木送一群人浑浑噩噩离开,面无表情转身离开。
进办公室给人复命。
后者站在办公桌前听闻他的话语,仅是恩了声,并无他言。
这日,邱赫来公司,将手中调查出来的文件一式两份分给了安隅与唐思和。
望着二人开腔道:“我以为对方是什么来路,原来是医药公司的公子哥儿。”
“正好前段时间欠了检察院同学一个人情,今儿也好还了,”室内洋溢着这人略微嘚瑟的话语声。
安隅浅笑牵了牵嘴角,伸手翻着眼前的文件,笑意悠悠道:“你这算盘敲的霹雳扒拉想,不错啊!”
“安律师教得好,”邱赫低调开腔,望着安隅,颇为吊儿郎当。
这日下午,邱赫将手中资料送给检察院同学,检察管跟律师说有密切关系也不算,但如说没关系,是假的。
你来我往之间,不粘带利益,只有人情往来,而这世间,最怕的就是欠人情。
还不尽,也不好还。
邱赫的计谋无疑是极好的。
一来,还了朋友人情。
二来,能收拾对方。
三来、还能省去徐绍寒的麻烦。
可谓是一箭三雕的好计谋。
安隅与唐思和二人怎能不啧啧称叹。
这夜,安和合伙人开了个简短的会议,会议结束,三人约着一起吃饭。
这在往常本是平常的事儿,所以安隅也未曾告知徐绍寒。
反倒是叶城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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