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不见胡穗倒是没什么,就怕有人抓住这个大做文章,回头影响他们的声誉。
宋棠的想法,完全是以公司利益出发。
“安和不靠名声,”一旁,唐思和云淡风轻的来了这么一句话。
宋棠目光落在安隅身上,带着些许叹息。
她怕的不是安和的名声。
怕的是回头那些流言蜚语飘起来伤着安隅的心。
但这话,怕是说了她也不大在意。
算是知晓安隅的意思,宋棠转身,正欲离去,却被安隅唤住步伐。
这人似是想起什么:“让她进来。”
宋棠闻言,面上一喜,转身下楼。
唐思和错愕的目光落在安隅身上,不解涌上心头,只听后者笑意悠悠道:“别担心。”
言罢,她将手中最后一口清茶喝干。
担心?
以往会。
现在?
不会。
年幼时分,唐思和曾有一段时间担心安隅在赵家被虐待担心的彻夜难眠,夜半难以入睡时站在赵家院落里,望着阁楼的小窗子。
想着她要是被虐待了,不开心了,会不会同往常一样推开窗子看看天空。
可那日,直至天亮,他都未曾见到她。
唐思和起身,将手中咖啡杯放在茶几上,而后伸手,安隅会意,将手中茶杯递给他,后者转身给她泡了杯清茶端上来。
正准备送到安隅手中时,妆容精致的胡穗出现在了门口。
身影出现时,唐思和睨了一眼,手中动作不停,迈步过去,弯腰伸手将水杯递给安隅,而后伸手端起自己的咖啡杯,道了句:“有事喊我。”
转身出去了。
与胡穗擦肩而过时,二人都没什么客套寒暄的话语。
胡穗知晓唐思和不待见她。
而她身为长辈也断然不会去跟一个晚辈点头哈腰。
擦肩而过,如同陌路人。
这声有事喊我,更是将胡穗当成了洪水猛兽。
好似她会关起门来撕咬安隅似的。
安隅呢?
冷漠无痕的视线从站在门口的胡穗身上一扫而过,而后,脚尖落在地面上缓缓的转动椅子,将视线落向窗外,全然不觉胡穗此时就站在自己身后。
她有多淡然,胡穗便有多难堪。
若说这二人是母女关系,只怕是大多数人都是不信的。
说是敌人,还贴切些。
往常胡穗来,最起码有人端茶送水。
可今日、并无。
就好似全公司的人无一人欢迎她。
“就是这么对待客人的?”胡穗伸手将手中包放在沙发上,坐在了刚刚唐思和起身的那个位置上。
安隅漫不经心的撩了人一眼,冷嘲道:“怎?还得放个一万响的鞭炮欢迎欢迎你?”
“你非得如此刻薄?”
安隅受教育十几年,读了十几年的书,虽说大学是在国外,但她的语言能力还没差到如此地步。
刻薄?
适用在她身上吗?
于是,她牵了牵嘴角,笑道:“相比于您,我这哪儿能上的了台面?”
小巫见大巫。
她的刻薄跟胡穗比起来,简直是相形见绌。
说她刻薄,真不知是胡穗忘记了自己那么多年的所作所为,还是她太高看自己。
“江河万里总有源,树高千尺总有根,安隅,你别忘了自己的出处,”江河湖海不管流淌多远总有源头,树高千尺也有根基。
胡穗这是在说她忘了自己是谁呢!
她的源头在哪儿?
安家?
赵家?
还是在胡穗这个见钱眼开唯利是图抛夫弃子的女人身上?
安隅默了良久,都未言语,转而,伸手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水,漫不经心的语气如同那寒冬腊月里的冰刀子似的:“你放心,你不死,我是绝对忘不了的。”
胡穗的存在,时时刻刻的提醒她,自己出自哪里。
“嫌弃我的时候恨不得让我去死,有求于我时跟我讲根源,赵太太,你可真厉害,”安隅对于胡穗素来补习兜圈子,且还生怕自己说出来的话语不够毒辣,伤不了这个恶毒女人的心。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她冷嘲了声,转动椅子,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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