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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他回应,平缓温和。
“不赶时间的话,坐下来谈谈?”她在开口,询问的话语算是遵循意见。
徐绍寒想,安隅能主动开口,是好事。
或许,这段时日的僵硬能就此过去,他是抱着如此心态来的。
可这种想法,仅在数秒钟之内,便消失殆尽。
只因,安隅将一份离婚协议书推到了他跟前。
很平静的,没有任何波澜起伏。
清晨的山林了,鸟叫声不绝于耳,微风带动树叶沙沙作响。
徐绍寒望着那份离婚协议,心头痛的厉害。
那种痛,如何说?
大抵是他拼尽全力的去挽回这场婚姻,将一切都好与不好,将一切难言之隐都告知之后,她依旧不理解的话,那么,他别无他法。
这场婚姻,成了一局死棋。
无路可走。
“大家都累了,放彼此一条生路吧!”
累吗?
累。
她孤身一人惯了,生命中突然多出这么多阴谋诡计的算计与权利之间的勾心斗角,她应付不来。
她本该是理解徐绍寒的。
可理解归理解,但也有自己想要的生活。
“我理解你对徐子矜的那种愧疚,也理解你身处这个家族的不易,但理解你并不代表我愿意跟你一起过这种生活,我有我自己想要的人生,也有我自己想要的生活。”
理解?但是不能在共同生活。
从安隅的只言片语中,徐绍寒总结出来如此一点。
她想将他扔在这场破碎的婚姻里,独自去寻找自己的人生。
残忍吗?
残忍。
她不闹了,她理解了,可她也不要自己了。
徐绍寒目光落在那份离婚协议书上,心如刀割。
“你冠冕堂皇的找了那么多借口无非是想告诉我你要抛弃这场婚姻,转身去寻找自由。”
“我以为你会理解我。”
“我不理解。”
徐绍寒快速反驳的话语让安隅有一秒的语塞,她稳了稳心绪,在道:“天家的女子有几个是幸福的?”
天家的女子有几个是幸福的?
这句话,成功的让徐绍寒沉默了。
千言万语都抵不过安隅这温温淡淡的一句事实。
是啊!天家的女子有几个是幸福的?
可天家的男儿难道就不配拥有幸福吗?
这日,浑身充满无力感的徐绍寒未曾同安隅有过多的争论,他伸手拿起桌面上的离婚协议书,而后缓缓起身。
离去。
行至门口,步伐未停:“从始至终,不管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我从未想过抛弃你,我所承受的痛楚,是你的百倍千倍之多,但如果,离了这场婚姻才能让你喘息,我会承下所有的痛,放你生路。”
2008年2月底,安隅与徐绍寒的僵持有所好转。
但这种好转,不是往好的方向。
这日,徐绍寒走后,安隅坐在客厅久久不能回神,直至七点,徐黛进来,撞见的是一个满面泪痕的女子。
默默的、她转身退了出去。
将客厅留给了安隅。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客厅时,安隅微微回神。
她起身,欲要上楼。
但许是坐久了,腿脚有些发麻。
踉跄一下,扶着沙发才站稳。
衣帽间内,她与徐绍寒的衣物依旧整齐有序的摆列着,就如同初次站在这间衣帽间一样,徐黛站在身后同她讲解的场景历历在目。
可转瞬间,她与徐绍寒,即将成为陌路人。
痛心吗?
痛的。
可能有什么办法?
一个未曾被世界厚待过的女子,一个被伤尽心扉的女子,怎敢在去爱旁人?
徐绍寒说,他会承下所有的痛放安隅一条生路。
是真的。
阳春三月,大地回春。
凛冬的寒冷已经缓缓离去,柳树渐渐的冒出了嫩芽,向上伸展着枝条。
那日,徐绍寒拿着离婚协议书走后,在未归家。
清晨,安隅起床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的淡绿色美景,有些失神。
冬将去,春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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